和周子墨相处以来,裴烈能清晰的感觉到心底的茧已经孵化了幼虫,正在扑腾扑腾的挥舞著翅膀,想要振翅而出,差一点点,就要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究竟是谁亲手把他二十多年来厚重的茧撕开,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和吴欢的距离很美,但是也很痛,他等的太久,觉得这段爱情太过沈重。他在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他一直以为吴欢是他的终点,可是走到最後他才隐隐约约的明白,那条路太长,他已经走不下去。
他和周子墨本来是背道而驰的,走著不同的路,经过沈迷,挣扎和哀伤,才半路遇见。
其实谁是谁的驿站,谁是谁的路都不要紧。
只要眼光温暖,风景独好,半路也是终点。
裴烈两手撑住周子墨的肩膀,有一句话他很想很想和周子墨说。
“大叔,你知道吗,这麽多年以来吴欢就是我的梦想我的追求,我一直以为我会爱他一辈子,对我而言,吴欢就是美丽的泡沫,我把他供奉在最高的地方,永远触不可及。直到大叔你的出现,我才真正的意识到,爱一个人是不想让他和别人在一起,无法承受叛变的痛苦,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