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默然半晌,眼中寒光一凛,抬头问道:“春公公知道假传圣旨是何下场?”
“陆丞相知道抗旨是何下场?”春服毫不心虚,反而颐指气使地反问道。
“呵。”陆瑾冷冷一笑,“既如此,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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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房中依然灯火通明。
房中,一个人在床边坐着,一个人躬身站着,都紧张地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床上鲜艳的锦被,愈加显得锦被拥盖的人面色苍白。苍白地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消逝不存。
“怎么样?”太医一切完脉,宋于明立刻把炽热的目光紧紧投向对方。
“伤口倒不严重,只是失血,臣已经将它止血了。”太医为难道,“不过……”
“不过什么?”宋于明急了,“别吞吞吐吐快说啊!”
“不过丞相本来就身体损耗过大,比一般人虚弱,再加这一刺激一失血……”太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于明的颜色,道,“日后好好调理,再活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
“什么!”宋于明狠狠一拍桌子,“胡说八道!”
“臣该死!”太医连忙跪伏在地,吓得头也不敢抬,颤颤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