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长久地沉默了。卫瑟安静地等待这沉默过去,他知道他还有话想说。
“我们集体生活、集体受训,接受的信念是‘战场上不放弃任何一个伙伴’。所以我两个都想挽救,结果两个都失去了。”赫尔曼神色黯淡而尖锐,仿佛揣着一抔死灰复燃的余烬,时不时腾出的热度,灼烧得心隐隐作痛,“当时我就不该犹豫,不该被他的坚决反对影响了思维判断,我应该当机立断地放弃安迪,救他出去,这才是生还概率最高的行动方案!”
“但他并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别人贵重。他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卫瑟佩服地轻叹,“他叫什么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赫尔曼紧紧闭上眼睛,像是无法承受,他说:“我忘了!你知道吗?最可怕的地方在这里,我竟然想不起他的名字、长相、声音,想不起楼塌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们曾经很亲密,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