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霸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费君,你觉得拿下襄阳,东吴能让我们染指吗?”
费祎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随即又问道:“那我们就白白的替他们出力?汉水以北,我们能有什么胜果可取?”
“能把魏军拖在襄阳,就是最大的胜利。”魏霸嘿嘿一笑,靠近费祎,刚要说话,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年轻小将双手扶刀,站在大路中间,一副拦路打劫的模样,不由得一愣。再看看不远处的一个白面将领,觉得有些脸熟。他刚要说话,敦武已经从他背后绕了过去,一手抚刀,一手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闪开!”
“我是来向魏参军挑战的。”那小将一动不动,敦武的手推上了他的肩膀,居然没能将他推开。不由得警惕起来,退后一步,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向我家参军挑战?”
“他是平北将军麾下的小将,颇有几分勇力,就听说魏参军武技高超,一直想向魏参军讨教几式。”那个白面将领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对魏霸说道:“不知道魏参军可敢应战?”
魏霸笑了起来,他想起来这个脸涂得像吊死鬼的将领是谁了,那是潘璋的儿子潘平。看来这是替潘璋找场子来了。不过,这也太离谱了吧,陆逊居然纵容手下向盟友挑战?他回头看了看陆逊的大帐,那里平静得一点动静也没想,看来陆逊是故意不管这事,要看他的笑话了。
他转过头,冲着潘平一呲牙:“一个小将,就想向我挑战,你当我是街头无赖,随随便便就和人开打?”他握起了拳头,卷起袖子,乐呵呵的说道:“要想和我单挑,怎么也得你这样有身份的吧。怎么样,我们再练练?”
潘平吓得倒退一步,脸更白了。他父亲潘璋被魏霸当胸击了一拳,现在还没好利索,一生气胸口就疼。他家的十几个亲卫勇士被魏霸的手下在房县杀得干干净净,那次潘家的脸是丢光了。为了这事,他对魏霸是既恨又怕,一心想着找回面子。这次跟着陆逊来安桥塞,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才让陆逊对这次挑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他绝对不是想和魏霸单挑,就他这被酒色淘空的身子,估计撑不住魏霸一拳。
那小将见潘平被魏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忙高声叫道:“庐江丁奉,向魏参军挑战。”
“要想挑战我家参军,先过我这一关。”敦武冷笑一笑,缓缓的抽出长刀,双手握刀,举过头顶。
丁奉眼神一紧,顾不上再替潘平挡道,连忙后退一步,拔出战刀,拉开了架势。
“请!”
“请!”
“且慢!”魏霸大喝一声,拦住了敦武,转身对潘平说道:“你真想让这小子帮你找回面子?”
潘平色厉内荏的说道:“要是胆怯,你当然可以拒绝。”
魏霸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可成全你,不过,先得看看你有没有胆气。”他回头招了招手,把铃铛叫过到跟前:“丫头,这是潘将军的儿子潘平……”
铃铛一听就明白了,兴奋的拔出长剑,大声喝道:“参军,我要向他挑战!”
潘平的脸顿时红得和猴屁股一样。
魏霸哈哈大笑:“潘平,只要你有胆接受我这个侍女的挑战,我就接受丁奉的挑战。如何?”
——————
注:汉代的秤叫衡,秤砣叫权,所谓权衡就是出于此意。不过,这里老庄用现代称呼是有原因的,老庄不说,你们懂的。
求月票,不要逼老庄拿秤砣威胁你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