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怔了怔,然后还是顺从地把黑色的面纱从脸上拿了下来,却用一只手掌遮在眉间。屋檐下的灯笼高高悬挂,以至于她的眼睛藏在了手掌的阴影里,看不甚清楚,只见一张薄薄的唇和尖尖的下巴。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皮肤,白,真的是白,但是那种毫无血色的纸一样的白,也不见得有多光滑。
“太亮了,有些不习惯。”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薛崇训也不多说,点了点头:“你和我进去……叫奴婢把木屋里面的东西准备好。”
方俞忠轻轻地提醒了一句:“郎君,兄弟们不便进去。”他的意思是让这个不知底细女人和薛崇训单独相处,存在安全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