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俗人,又何谈俗事扰人呢?我知你怕自己给我带了负担,可我心甘情愿。”
顾念心神一震,儿时起他在意的人就都已远去,只有这个心尖上的人还留在身边,他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这人眼前,生怕自己又成了累赘,祸害了这人。
“心甘情愿,此话我竟当的。”沈聿心疼,他知顾念的心结,懂他的顾虑,“你不当的,要谁来当?”顾念笑了,把脸埋进干净清香的脖颈里,“那日我梦见娘亲了。”
沈聿一怔,抚上肩膀,“娘亲是想你了。”顾念苦笑,小聿,这些阴暗的事情你不知,我也不愿你知,我不是善人,你是纯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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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淮河、运河、黄河一起治理?”秦雍凑上水域图,不禁赞叹这份巧思。
“对,黄河沙子自古以来便多,如今是愈积愈多,以河治河,以水攻沙怎样?”顾念也听懂了,一下子振奋起来,以水攻沙,真是,真是高明。
“《河议辩惑》中说:黄流最浊,以斗计之,沙居其六,若至伏秋,则水居其二矣。以二升之水载八斗之沙,非极迅溜,必致停滞。”黄河沙多,若不是极速冲走,沙子定会积住,水位越来越高,洪水越来越猛。
“水分则势缓,势缓则沙停,沙停则河饱,尺寸之水皆有沙面,止见其高。水合则势猛,势猛则沙刷,沙刷则河深,寻丈之水皆有河底,止见其卑。筑堤束水,以水攻沙,水不奔溢于两旁,则必直刷乎河底。一定之理,必然之势,此合之所以愈于分也。”
沈聿有些渴,舔舔嘴唇,顾念全身心放在他身上,连忙递上清茶。秦雍仔细消化着,似懂非懂;七皇子倒是懂了沈聿的意思,淮、河合流,水势浩大,可把沙子冲走。
“在哪筑堤蓄水呢?”七皇子提笔记录下来,这个利国利民,就算父皇不允,待以后他也要落实。
“在束水攻沙的基础上,在会淮地段可以蓄清刷黄。我在古籍中发现清口这个地方很是关键,清口乃黄淮交会之所,运道必经之处,稍有浅阻,便非利涉。但欲其通利,须令全淮之水尽由此出,则力能敌黄,不能沙垫。偶遇黄水先发,淮水尚微,河沙逆上,不免浅阻。然黄退淮行,深复如故,不为害也。”
顾念秦雍皆是目瞪口呆,这般推演下来,黄河水患还真的可以控制。顾念把人拉到身边,瞥了一眼秦雍,满脸的骄傲。
秦雍翻了个白眼,“端午汛就要来了,沈二你先去别的地方避一避,毕竟是要有瘟疫。”
沈聿不愿,“他只是说说,不定就会做了吧。”
七皇子嗤笑一声:“今得了消息,勇王应是明日就归京了。他们杜家的势头正盛,定不会让我抢了风头。”
顾念敞亮,“就算没有瘟疫,肯定还会有这病那灾。殿下,我们需要人手暗中盯着,第一个在哪出现状况,我们得就地找出源头。”
“我给父皇去封密谏,把黄河治理良策上报,再直接借调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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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宫里,贤妃看着越发明艳动人的庶妹,面色淡淡,令人捉摸不透,“你说你有了?”
王瑾素面有悲戚,拿起丝绢拭泪,“张院判说,说妹妹这胎保不过五个月。”
贤妃面色还是无变,但周身的气场却是放松下来,端起茶杯,眼中闪过狠厉,温声劝解:“总归这孩子跟你有缘分,你好好养着他这几个月也算尽心。”
王瑾素瞪大眼睛瞧向贤妃,龙胎保不住不上报,这可是欺君大罪,嘴角颤颤,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原本你这身份顶破天也就是个贵嫔主子,可现在懿康宫没人,凤昭宫也无主,只要有皇上宠爱与怜惜,做个正经娘娘岂不好?”
王瑾素目光闪烁,最终乖顺低下头,贤妃满意点点头,眼底轻蔑,庶出的,果然啊,想到这儿语气越发温和起来。
“小主,咱们……”苏嬷嬷有些担心,贤妃可不是善人,王瑾素拍拍苏嬷嬷的手,勾起一抹笑,她心里清楚的很:王锦韵,你想拿我斗倒昭德妃,再将我推下去可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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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青帐前徘徊,隐隐约约透着两个相拥的身影。
“小聿,明日你便回京城吧,过几日我也就回去了。”
没有回应,顾念撑起头,看着“睡熟”的人,轻轻呼了一口气,“就这么喜欢黏着我?”
沈聿护住耳朵,翻身骑到顾念身上,“没这样的道理,人家千辛万苦的来了,帮了份大忙,物尽其用了便要撵人。”
顾念低低笑了,扶住有些细的软腰,“自是没有这样的道理,只是小聿你这般在我身上,是想骑.马马吗?”
沈聿感受到身下的变化,想起那次撕裂般的痛,有些害怕,他娇气,一点疼也受不得,更何况是那般疼,可想起那日后面的欢愉又有些期待。
顾念把人压下去,吮上最敏感的耳垂,“小聿今日这般主动,我不能甘拜下风。”
沈聿被他挑起了几分情.谷欠,听他这般曲解,脸上潮.红,有些喘,“才,才不是,儿时都这样玩的。你……”
话还未说完,……顾念压住还挣扎的某鱼,“小聿,你说你如此瘦,为何偏偏这里如此……”
一口咬了上去,顾念吃痛,却也不在意,手上丝毫不见收敛,沈聿很想控制自己,可那□□如何也抵挡不了,喘息渐渐深重。
顾念见已差不多了,将人翻到身上,“卿卿,我为鱼肉,待君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