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令大多数人都很满意,大家吃得肚子滚圆,年轻人们跳舞跳得尽兴——最尽兴的是梅里和皮聘,他们在桌子上又蹦又跳,踩翻了不少盘子。
在舞会到高潮的时候,甘道夫出现了。阿拉贡热情地拥抱了这位老朋友,亲自把一大杯啤酒端给他,但甘道夫谢绝了,只要了一小杯红酒。
“你总是这样,老伙计!”阿拉贡笑着拍拍甘道夫的肩膀。
小孩子们一迭声地喊:“甘道夫!放烟花!放烟花!”
甘道夫从容地笑着摆出几根奇形怪状的烟花,一扬手里的法杖,漂亮的焰火直冲夜空,幻化出各种奇妙的形状,有鹰、兔子、喷火大怪龙,还有一个长着大脚板的霍比特人。
孩子们欢呼起来。
接下来就没那么值得欢呼了,随着一声巨响,甘道夫存放烟花的小帐篷被炸上天,各色焰火乱蹿,还连带着两个被炸黑的霍比特人。
“梅里!皮聘!”比尔博又气又怕地跑过去,“你们这两个不要命的小子!看你们干的好事!”
两人同时抬起两张黑乎乎的面孔。
“是皮聘干的!他非要碰那些烟花!”梅里又生气又害怕地说。
“我只是好奇……”皮聘自知理亏,小心嘀咕。
“给我回去!你们也该玩够了!”比尔博喝斥道。
两个年轻的霍比特人摇摇晃晃站起来,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比尔博舒了一口气,有惊无险。
远处,高傲的索林正在看着比尔博。虽然索林在看到比尔博的第一眼时对他毫无好感,觉得他完全没有魅力,但是一转眼,他却发现这个霍比特人跑动的样子十分轻盈,像只小兔子;他挑剔比尔博的相貌不够漂亮,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暗金色的卷发活泼俏皮,他红润的脸颊细嫩可爱;他从头到脚打量他,从鸡蛋里挑骨头,想证明这个霍比特人没什么可取之处,但又不自觉地感到这个小家伙浑身上下都透出生气勃勃的健康之美。
此时宴会也已接近尾声,人们三三两两离去,还意犹未尽地闲聊,不时还有笑声。
阿拉贡似乎不忍放弗罗多离开,他执意要把弗罗多送回家。但弗罗多谢绝了:“陛下,我们的家就在对面,而霍比屯里从来没有任何危险,除了被自己的脚丫子绊倒。”
“叫我阿拉贡!”阿拉贡纠正道。
他的语气有些过于威严,小霍比特人吓了一跳,又紧张起来。
阿拉贡觉得好笑,刚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霍比特人打断。
“抱歉,陛下,我想我该带我的侄子回去了,现在是他的睡觉时间!”比尔博礼貌地说。
“叔叔,我已经成年了!”弗罗多不愿意比尔博在外人面前把他当小孩子。
“比尔博先生说得多,我猜弗罗多也累坏了,”阿拉贡弯下高贵的身躯看着弗罗多,“晚安,弗罗多!”
“晚安,陛……阿拉贡!”弗罗多绽开笑容。
“晚安,陛下。”比尔博简单地向阿拉贡施礼。
“晚安,比尔博先生。”阿拉贡笑着目送二人离去。
比尔博头也不回地带着弗罗多走了,却没注意索林一直在注视着他。
☆、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惯常早起的比尔博直到日头高照才爬起来。昨晚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而他又灌了太多的麦酒,那量能放倒一匹小马了。比尔博虽然酒量不错,但很少这么无节制地痛饮,这会带来许多后续的麻烦,比如第二天的头痛,还会耽误掉一顿早餐。比尔博推开窗子,明媚的阳光洒进干净整洁的袋底洞,照在他多毛的脚背上,暖暖的。他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这个时间只够吃一顿早餐的了,这令比尔博有些懊恼。
弗罗多还没起床,小家伙昨天累坏了,他不该玩得那么疯。不过要说到疯,倒是梅里和皮聘那两个小子更要命,但愿昨天那场焰火祸事没把他们烧伤。
勤劳的山姆早就在花园里忙活开了,他正在给窗子底下的玫瑰植株除草。
“早安,山姆!”比尔博打着哈欠向窗外说。
“早安,巴金斯老爷。”山姆好像有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山姆,你要剪掉那个还没开的花苞吗?”比尔博发现山姆的不正常状态。
“啊,糟糕!”山姆像烫了手似的挪开剪子,但那娇艳的花苞已经应声而落了,他吓得连连道歉,“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得出来,你故意到别处去了。”比尔博说,“进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山姆无精打采地进了屋子,坐在铺了餐布的长桌旁边。
比尔博把水壶放到炉子上,端上来一盘点心:“你好像很不开心,有什么麻烦事吗?”
山姆摆弄着他面前的碟子,眼睛不敢直视比尔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昨天弗罗多先生玩得很高兴。”
“没错,所有的霍比特人都看出来了,”比尔博说,“老天保佑那孩子的脚底板没磨破!”
“他好像很喜欢那位国王,那位人类的国王。”山姆显得更加郁闷。
比尔博叹息一声:“看样弗罗多是拉不回来啦,我从没见过他在哪个人身边这么快乐。”
“您觉得弗罗多先生会快乐吗?如果他成了刚铎的王后?”山姆小心翼翼地问。
“整个霍比屯的姑娘都认为能成为刚铎的王后是无比幸福的事情,”比尔博说,“至于弗罗多,他还不了解那位国王呢,而那位国王也刚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