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沉沉的夜,那样黑,那样暗,如同他的眼睛。
无边无际的黑,无边无尽的暗。
再不会有光。
秦钊背过身去没有看,玻璃窗映出他没有表情的脸。
他听见秦进的声音渐渐变小,喃喃着:“我不要分开,求你了,求你了……”
有设么东西从秦钊眼睛里掉下来,极烫的一滴,被他抬手抹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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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钊在秦爸爸面前点了头,答应秦爸爸他会暂时离开,但是他究竟要去哪,要做什么,没人知道。秦爸爸要的似乎只是一个承诺,似乎只要这两个人分开,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大夫按照秦钊的意思给秦进推了安定,那个傻孩子直到睡着了还在掉眼泪。秦钊突然很想到他的梦里去看一看,看一看他的小男孩会不会连做梦的时候都是难过的表情。
大夫把秦钊堵在走廊的角落里问他到底要怎么办,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总不能一直靠安定来维持冷静。
大夫姓陈,早些年受过秦爸爸不小的恩惠,算是秦家的嫡系,但他的忠心似乎只给了秦爸爸,没有匀一点到两兄弟身上。秦钊靠着墙抽了大半根烟,道:“给他吃点药,让他睡三天,两天之后,我爸会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