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我的荣耀永远属于您,而其他虫族的指点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生下来就一直在承受。”修斯嗤笑一声,举起了手中那柄生了锈的长刀,在落日的照耀下,如修罗挥舞着血色长刀,前来收割世间的生命。
长刀不断挥起,落下,每一次都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那刀面上的锈斑,也被鲜血浸润,闪着粼粼的红光。“不要,不要!放了我吧,阿四,阿四你魔怔了。”一个曾经欺负过修斯的雌虫手中的武器被砍断,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颤抖地向后爬去,身体经过的地方,尽是碎尸残骸。修斯如他所愿停下,雌虫双手向后摸索,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眼中露出一丝阴狠,猛地抽起向修斯的头部砍去,“咔嚓”一声,断的却是那雌虫的手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断臂,那是他的。而那手中拿着的,是别的雌虫虫化过的翼骨。接着,修斯的长刀,从他的眼眶中刺入头颅,眼球的晶体被钝锈挤压破碎,滚落到地上,与地上的血肉泥土混合,再也找不到。那雌虫死之前,想到:雌虫二次武装后,最坚硬的翼骨,也被砍断了吗?怪不得……
残阳如血,落日把半边天都照得一片火红,天边的红与地上的红交相辉映,不分彼此。修斯站在高高的尸堆上向下眺望,脸上还有着被喷洒的热血,眼睑上的鲜血早已凝固,他扶着那柄锈迹斑斑已经断掉的长刀,拖着被砍伤神经不能动弹的大腿,向安迷修一步步的走去。还没有死的雌虫在四周惊恐地望着他,不断地向后退去。明知道此刻的修斯肯定已经没有力气了,却没有谁敢冲上前去。因为之前无数次,他们以为他力竭的时候,修斯都用那柄长刀刺穿了攻击他的雌虫的心脏或头颅,如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恐怖如斯。
安迷修远远地看着那个向他走来的身影,即便是被他提升成了s级,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厮杀,又没有战斗经验,仅凭力量与意志力才支撑到现在,到底是透支尽了力气。他开口,轻声叹道:“我很满意,现在,可以休息了。”
安迷修的话,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修斯听见,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轰然倒下。
看见修斯终于累得倒下,被恐惧支配的雌虫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一只快要疯了的雌虫举起一个用废弃零件组装的机/枪,对着修斯一阵狂轰,一边笑出了眼泪,“我要杀死你,杀死你这个恶魔。”
烟尘散去,众虫却没有看到渴盼见到的千疮百孔的尸体,一个银色的保护罩闪烁着微弱的光晕,牢牢地护住了他。“是你?”他们自然而然的怨愤地向打破了他们希望的安迷修望去。那种仇视的眼神,安迷修感觉如果有能力,他们一定会冲上来先剁了修斯,再撕了自己。“不是我……”他伸出双手,无辜地望着那群气红了眼的雌虫。却没有一个雌虫相信他,除了安迷修,这道林非狄星还有谁会出手帮修斯,要帮早在之前修斯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就该出手了。
在沉静肃杀的氛围里,安迷修望向西南角落的墙面,“别藏了,赶紧出来,竟然要我帮你背黑锅。”众虫随着安迷修的目光看去,空无一物的矮墙,连个幼崽都无法藏身,又怎么可能有虫。被那个恶劣的小雄子耍了,所有的雌虫心中敲起警钟,他们赶紧回过头死死地盯着安迷修防止他趁机逃跑。
“哎呀,怎么能说是背黑锅呢?我可是救了你的从属呀。你既然没有阻止我,就是默认了我的做法不是吗?”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西南角那面墙的方向传来,声音空灵又飘忽,分不清是鬼怪,还是墙在说话。
这时太阳已完全落下,恰好一阵冷风吹过,只相信科学与崇尚武力的雌虫们,都冷冷地打了个寒颤。
寻声望去,只见那处矮墙前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快速凸起,并且在不断扩大,直到漫延自周围半径五米左右才停止。在所有虫都被这异象惊到瞠目结舌的时候,一只眼中没有任何感情的s级俊美银发雌虫突然出现在了众虫的视野里,那历经岁月蹉跎,从死人堆里出来的感觉,竟比刚才的修斯还要肃杀几分。一只资历比较老的雌虫突然松开武器,跌坐下去,他颤抖地指着那雌虫“白银之狼泰弗伦!”
是突然出现还是一直隐藏在此,他们无从得知,但无论哪一种,都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力量。那感觉,那发色,绝对错不了,道林非狄星的禁区,所有暴徒罪犯都不敢触及的禁区之主——白银之狼泰弗伦。所有虫都以为他是修斯的同伙并绝望的放弃抵抗时,泰弗伦转身,对着矮墙前凸起的空气单膝跪下,另一条腿直直的竖起。
接着,一只纤瘦偏病态白色的手拨开了空气,紧接着,一双被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了雌虫的腿弯上,一步步缓缓地走了下来。
第23章疯狂博士
安迷修撑着头,打了个哈欠,颇为无聊的开口催促,“你倒是快点儿行不行?别耽误我时间,这个星球比上一个晚了四小时的时差,也就是说我早在四小时前就该就寝休息了。”
“这就来了,傲慢无礼的小家伙,你这算是对待帮了你大忙的恩虫的态度吗?”清雅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一个穿着过膝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款款现身。身形偏瘦,不长的褐色头发用皮筋扎住发尾,显得非常干练,皮肤和手一样是长期呆在屋子里有些病态的白。长相颇为清秀,一双异瞳却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