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维克多忘了,那天傍晚出现在电话亭里还忘了放下撑着的伞的丹尼尔,偏偏最擅长对付小孩子的幼稚与愚蠢。
“他是一个、很……很好很好……的……”维克多有些困了。他不由得抱紧了酒瓶,像是醉倒在路边的酒鬼一样,窝在了椅子上,却还不停地念叨着,“……很温柔的人。”
当丹尼尔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维克多还以为自己睡着了。只是丹尼尔忘了把伞收起来,顺着伞角滴落下来的冰凉的雨滴让维克多发觉这不是一场梦。
“可以打电话吗?”丹尼尔有些紧张和腼腆。
“……可以。”维克多小声回答。片刻后,又不自在地补充了一句,“但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知道。”丹尼尔把硬币投了进去,拿起来话筒,拨了一个在维克多看来只是随便按的号码,便自顾自地开始了讲话,“喂?妈妈,是我,丹尼。”
维克多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丹尼尔,忍住了告诉他这样自导自演的戏剧有多蹩脚的冲动。
可这冒着十足傻气忘了收伞的傻瓜却还在继续:“我前几天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
“你今天才是做错了。”维克多小声地嘟囔着,自言自语,却又刚好足够让丹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