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没有忘记吗。苏决微微挑眉：“这解药做的可真够完备的。”

丁曜看着他的眼神有了些微的改变。

“这话您说的可真够轻松，”丁曜都不知道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自己该作何表情。

他该恨他的，尽管变成丧尸不是对方的责任，但对方却把他带回实验基地，做研究。

如果对方还是那个自己变成丧尸的第一天遇见的那个男人，他铁定不会盗走自己亲哥哥的钥匙站在这个地方，他会很乐意地亲眼看着这个人被判处死刑。

但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的脑中就会时不时闪过一些片段，一些光怪陆离的片段。

心里也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声音，提醒他，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之前的男人，他不能死，他也做不到亲眼看着他死。

他记得对方在对所有人不露情绪之际，愿意对自己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记得对方手指触碰自己脸颊的触感，记得对方只有在看着自己时，会露出的无奈的神色，记得对方问自己是否愿意变回人类时的认真语气，记得自己被麻醉之前对方毫不犹豫走出大门的背影。

他也没忘记自己先前对对方那种，近乎深入骨髓，来的毫无道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