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沛菡说清楚。沛锋出卖了咱们,我与他们姐弟的情分便也到此为止。我最恨的就是背叛,尽管她并不知情。欠了她的,我会还她。”
阿毛推了推聂政,比划:你要怎么还?我不许你因为她而惹阿宝伤心。
聂政道:“放心吧。”顿一顿,又道:“我打算来个将计就计。”
“怎么说?”蓝无月立马两眼放光。
聂政凑过去,这般那般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另外三人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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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天一教似乎真的打算龟缩在奉莱不出头了。戚家庄只有戚老大知道聂政他们的身份,聂政便私下单独跟他说了探到的消息,也和戚老大说了自己的计划。戚老大非常赞成,当然也很意外聂政他们身份的泄露竟然真是来自于熟人。想到聂政曾被害的经历,戚老大不禁唏嘘,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同时,戚老大也为聂政对他的信任而生出一股义气来。
小蛾子还是照旧跟着小宝学女红,她现在已经可以缝一块帕子了。得知长子和养女终于下定决心在一起了,自老伴去世后便四处云游跑到关内的戚家庄老庄主派人送信回来,他不日将与几位友人一起近庄。戚老大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离开了有近两年的老爹要回来了,忧的是老爹信上说要带几位友人过来,却没说是怎样的友人,他担心给聂政他们惹来麻烦。
聂政知道后,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挺麻烦,但这是戚家庄,他们只是客人,所以面子上他表示没什么。不管来几个人,他们也要解决完天一教和骆沛菡那边的事才能走。
五天后的一个晚上,有三个人来敲戚家庄的大门,说是找戚庄主戚老大。管家把他们带到正堂,让他们等了半个时辰,戚老大这才姗姗来迟,手上拿着他不离身的烟袋,吐着烟雾走进来问:“是哪位贵客要见我啊?”他猜到可能是谁来见他,一看到三张生面孔,戚老大知道自己没猜错。
三人抱拳行礼,说:“我等是有要事前来,可否私下说?”
戚老大打量了打量三人,挥退左右。然后他上炕,盘腿坐好,抽了几口烟说:“我看几位面生得紧,该是从未见过,不知几位找我有啥要事?”
这回换另一人开口,他压低声音说:“实不相瞒,我等是从关内来的,到戚家庄要找的并不是戚庄主您,而是另一位贵人。”
戚自成的眼睛眯了眯,闪过一抹凶光:“咱庄里的都是自己人,没什么贵人,三位找错地方了吧?”
那人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戚庄主是明白人,我等能找到这里来,便不会是走错了地方。他的名字在下不便说出,他身边有四个人,其中一人是独臂、一人身上有毛,还有一人腿脚不便面若少年,戚庄主该知道在下找的是谁了吧?”
戚老大怒了,一拍桌:“哪个x娘养的给我吃里扒外泄了信出去!老子非剐了他不可!”
三人中最先开口的那人面色不变,可眼中却透着无比的尴尬。和戚老大说话的这人立刻说:“我等一直在寻那人,碰巧得知他出现在戚家庄便寻了过来,还望戚庄主能给个方便。我等确实是有要事要见那人。”
戚老大不吭声,似乎还在愤怒。
那人见状说:“还请戚庄主能行个方便。您只要告诉‘他’我是沛菡的兄长,他便知道我是谁了。”
戚老大磕磕烟袋,下炕:“你们等着。”说罢他离开了。
戚老大一走,另一位一直没出声的人不放心的问:“聂政会见我们吗?”
那人道:“他不会想见我们,但他不能不见,除非他真的放得下沛菡。”
隔壁屋,戚老大小声问某个听墙角的人:“要不要晾他们一会儿?”
那人冷淡的说:“让他们等着吧。”
左等右等都等不来聂政,三人坐不住了。
“盟主,聂政不会不来吧?”
“再等等,本就是我们不请自来,他心中不悦也是正常的。”
“他不会不来,有我姐在,他再不愿也会来的。”
又过了一刻多钟,有人来了,却不是三人想见的那个人,而是一位侍女。
“请三位跟我来。”
侍女说了一句转身便走,三人的眼里都闪过激动,看来那人是要见他们了,侍女把三人带到了戚老大的住处,一进院子,三条被拴着的大黑狗就朝三人凶狠狂吠。戚老大从屋里出来喝止了三条狗,把三位眼色尴尬的人请进了屋。
屋内已经有两人在了,三人一进屋看到他们,尤其是一位容貌格外美艳的男子时,三人的眼中瞬间迸射亮光,绝对没错了!戚老大关了门,也没招呼两人坐,他自己上了炕,从腰后抽出烟袋,对去了易容的聂政和蓝无月说:“喏,就是他们要见你。”
“你们是谁?”聂政的脸色并不好。
一人摸上自己的下巴,手一扬,扯下一张人皮面具,另外两人也把脸上的面具取了。聂政的身上立刻冒出了怒火,蓝无月咬牙:“骆沛锋!原来是你!”
骆沛锋瑟缩着往为首那人的身后躲了躲,为首那人上前一步,抱拳:“在下骆玉铎,这位是舍弟骆玉修,我是沛菡与沛锋的表兄。沛锋把你们的行踪告之于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好心?有什么好心?他明知我们只想隐姓埋名还背叛我们,我看不出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