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认真说来,每次被劫天晨都应该至少负一半的责任。”一想到上回那些劫匪从山坳里冲出来时轩辕天晨因为过于震惊时脸上滑稽的表情,水寒笑的眉眼都弯弯的。
呃……给喜子一顶,又听水寒说自己也要负责任,轩辕天晨愣了一愣才说,“我只说了两次。”只是这越来越小的声音怎么听着都没什么底气。
“可是两次我们都遇上山贼了。”饶是轩辕天晨声音再小,还是给喜子听到了。
“说到劫道的……昨天那一伙人明显是没了活路的百姓,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上真正的江洋大盗呢?”听喜子和轩辕天晨斗嘴,水寒歪了歪头忽然说。前世没有,这一世他倒是真想看看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山大王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惜接连两拨都不是。
“呃……你们为什么看着我。”见两个原本斗嘴斗的热闹的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水寒忽然有些心虚。
一滴冷汗顺着曹初的额角滑落,一般人对这劫道的山匪都是敬而远之能躲多远躲多远,怎么他们这位寒王还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山匪来打劫呢?
“总之,小寒,天晨你们两个要多加小心。”看水寒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轩辕天鸿忽然有些同情跟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人来了。
“嗯,二哥,我们走了。”水寒应了一声,见轩辕天鸿点了点头,便重又认了马镫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水寒,轩辕天鸿冲着轩辕天鸿抱了抱拳,带了缰绳,马镫轻磕,身下的枣红马便迈开了步子沿街而去。
过了街角,又走了一会,水寒突然带了马,“喜子。”
“主子。”喜子听水寒唤他就从身后赶上来。
“你回官署一趟,跟春梅和冷风他们说,让他们多加留意刺史府和邢州州城内的动静,若有异动用信枭联系我们。”
“是。”喜子应了一声,拉了僵绳,调转马头沿原路返回。
三人三骑出了州城,沿着官道往西去了。跑了有半个时辰,水寒见路边树下有个小小的茶摊便带了缰绳,过去要了几碗大碗茶,喝着茶,吹着凉风,看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甚是惬意。等喜子赶上来,四人并未急着动身,而是继续喝茶,看景。
轩辕天鸿目送着四人四骑从街角拐过,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进了官署。人还未进正厅便见户部尚书柳如云带了户部侍郎方青,工部侍郎元惠三人立在正厅门口,显见是在等他。
“王爷,车辇和钦差的官驾都已经备好,何时出发还请王爷示下。”柳如云三人见轩辕天鸿一身便服从后院绕过来忙掩了袍服前摆双膝跪了。
“刺史府通知到了?”
“已经派人去了。”
“嗯,”轩辕天鸿点点头,“开饭吧,饭后等史刺史和房司马来了便出发。”说完径自进了前厅。
“是。”柳如云听轩辕天鸿说饭后出发,便带了身后的两名侍郎各自去准备。
邢州刺史府内,刺史史百万送走了前来通知他钦差大臣今日要出巡的官员,坐回到正厅的太师椅内皱了眉毛陷入沉思。脚步轻响,从后堂内转出一个人。
“鸿王是不是察觉到咱们的计划了?”房钱目送着那名来通知他们钦差今日要巡堤的官员绕出影壁,转头问。
“不会,”史百万摇了摇头,“你我也只是有个初步的计划,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他又怎能察觉的到?”
“可他为何会突然要巡视江堤?昨日咱们从官署回来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再者,他离了州城我们怎么动手?”
“接连两日,筑坝修渠还有将要受灾的百姓转移这两件事全都进展缓慢,鸿王怕是有些着急了,所以才会想到巡堤。”史百万想了想说道,“不过这样更好,鸿王在州城内出事即便是朝中有玉相在咱们也不好交代,可若是在州城以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当地官员和暴民身上。”
“寒王呢?玉相不是说要连他也一块除掉?”
“刚刚接到的消息,寒王又象往常一样出城去了,虽然现在下落不明,不过天黑以前他应该会回来。今日我随鸿王出巡,你留在城中调动人手,今晚两处一同动手。”停了一下,史百万又加了一句“这事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走漏了风声,引起鸿王的怀疑。”
“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房钱径自转身离去。
“来人,拿我的官服来。”史百万看房钱离开,提高了声音。
“是。”随着一声低应,府内史百万贴身的小厮和丫鬟便捧了梳洗的用具,拿了史百万的二品官服,词候他梳洗更衣。
梳洗已毕,史百万带了和州的官员候在钦差官署门前。
吃过早饭的轩辕天鸿带了户部尚书柳如云,户部侍郎方青,工部侍郎元惠等一干随行的大臣出现在钦差衙署门口时,一眼便发现史百万身边少了邢州司马房钱,问过后得知房钱偶然风寒告假了,便应了一声坐进了自己的车辇。
随着开道锣鼓齐鸣,号角连声,钦差的官驾便离了钦差衙署出城而去。几乎同时,一只信枭从钦差官署后衙腾空而起,往西飞去。
轩辕天鸿的官驾出城不久,两人两骑便从邢州刺史府的后门出来,出城直奔距离州城五十里的城防营而去,随后一道道敕令悄无声息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