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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程擦着头发在沙发坐下,嘴边笑意渐渐漾起来,抱过油条摸摸毛,心情别样的好,冷不防瞥见刚刚油条在沙发上玩得正欢的东西——是她给孟湛波准备的睡裤。
浴室水声响起,她拿起叠好的睡裤敲门:“小梦,你是不是漏拿了睡裤?”
“啊?有吗?”
樊锦程听见他惊慌的声音传来,抿了抿唇极力让语气正常一点:“嗯,你里面门关上了吧,我把它给你送进来?”
“不不不用……”
第 52 章
樊锦程转了转卫生间的门把手,发现门没被反锁:“你在害羞吗?浴室的磨砂门又看不到里面,我闭着眼睛进来可以了吧?”
“好……麻烦你了。”
这一刻,樊锦程内心复杂,生出一种逼良为娼的愧疚感和调戏得逞的刺激感,两感交加之下,她居然真的克制住了自己没往磨砂门的影子上瞄,闭着眼睛放好衣物,摸着门准备退出去。
“喵——嗷?”
脚腕上有毛绒绒的触感,樊锦程睁开眼低头一看,油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挤了进来,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
“不许过来,地上湿,快出去!”
她伸出脚想赶它走,油条何等猫也,高傲地一扭屁股,不等她碰到自己就转身回去了,动作矫捷得很。
倒让樊锦程踢了个空,脚趾一下子踢在门框上,痛得她惊呼出声。
“怎么了?它挠你了?”
樊锦程听见移门开动的声音,一回头,迎面看见他从磨砂门后探出的上半身,水蒸气里朦胧隐约的身躯,像她从前在美术教室里看到的希腊美少年雕像一样匀称美好。
纵使她抱着如此艺术性的眼光去欣赏,内心还是忍不住地心猿意马,竭力让自己转过头来捂上脸:“没有没有,你洗吧我出去了。”
她跑出去砰地关上门,连脚趾痛都忘了顾及,满脑子都是刚才映在她眼帘里的景象。
完了,刚刚她好像还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会不会给他一种自己很……那什么的感觉?
正当樊锦程原地转圈想着待会儿如何云淡风轻地揭过这茬、假装无事发生过的时候,身后门一开,孟湛波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锦程?”
“啊?”樊锦程闻声回头,看见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中纳闷,“怎么了?”
“你不吹头发吗?”
“哦,吹……吹啊!”樊锦程刚刚只顾坐着被男色所扰,连拿好放在茶几上的吹风机都忘了插,于是自顾自地插上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吹头发,没两秒钟,手上一轻,是吹风机被他拿走了。
“我来给你吹。”
嗡嗡嘈杂的吹风声里,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拨弄着她的头发,这种感觉跟理发店小哥吹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每每他的指尖有意无意掠过她的耳垂,她的心头总会随之一颤,紧接着窃喜不已。
“你给别人吹过吗?”她像是初尝恋爱的小女生一样,问出这样天真又可爱的话。
孟湛波没听清,关掉吹风机,弯腰凑到她脸颊边上:“你刚刚说什么?”
樊锦程转头正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鼻尖撞上他的鼻尖,距离近得连对方的气息都能感受得到。
两厢愣神间,她还没有反应,便被一阵力道带进他的怀里,唇舌交缠之下,是一个甜蜜的吻,只是久到令她头晕目眩,仿佛掉进了光怪陆离的万花筒,悸动得连呼吸都忘了。
等她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贵妃榻那极具暧昧弧度的靠背上,他一只手撑在靠背,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那双依旧澄澈的眼眸望着她,此时里面像是隐藏了丛丛火苗一样,让她觉得自己被一只觉醒的小兽给盯上了。
那眼神纯粹得让她想像往常一样揉揉他的头发,可是这一次又不太一样,他分明是在渴求着什么,祈愿她能够赐予他。
她下意识地听从了心底深处的声音,如同驯兽人一样,抚摸着他的脸庞,循循善诱:“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我……”孟湛波的声音有些发哑,他喉结滚动,低下头来埋在她颈边,如同品尝最美味的甜品一般舔舐她柔软的耳垂,“我想要你。”
耳廓上的温热吐息让樊锦程忍不住浑身战栗,她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地教导:“去我房间。”
于是她再一次被他轻轻抱起,靠在他的胸膛上,能够清晰地听见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你在紧张?”
“嗯……”
孟湛波的脸红得很好看,像刚才出浴的样子,那满眼水光又总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欺负他。
“乖,不要怕。”
她被轻轻放在床上,搂着他脖子的手仍不松开,正要仰面与他亲吻,余光瞥见某只大摇大摆跟进房间的橘色四脚兽,正监工似地看着他俩。
“油条进来了……”
兴致浓时被打断,好脾气如孟湛波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