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可别当着我的面说。”

符慧嗯了一声：“需要给你介绍对象吗？成都那边的帅哥特别多。”

樊锦程差点噎住，半晌才幽幽道：“我上次不是拒绝过了吗？”喝了口红酒，她掂量着开口：“妈，你跟大卫是姐弟恋吧，相差多少岁？”

符慧见她主动问及男友，颇有些骄傲：“也不多，才十几岁而已，哎你知道吗，他把我照片给他朋友看，他朋友说我看上去最多才这个年纪。”说着她喜笑颜开地伸出两个手指头。

樊锦程泼冷水：“在欧美人眼里，亚洲人看上去的确比实际年龄小。”

符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还没到三十呢就穿得老气横秋的，我刚刚在衣柜看到上次给你买的那条裙子连吊牌都没剪？”

樊锦程慢条斯理切牛排：“那个是小礼服吧，你让我穿个礼服去给猫狗做手术？”

符慧恨铁不成钢：“休息日穿出去玩儿啊！唉，你看看你，多好的身材比例，穿的都是些什么……”

樊锦程不理她，继续追问：“那你跟大卫那么大的年龄差，相处起来没什么代沟吗？”

符慧咯咯笑起来：“还年龄代沟，我跟他的中英文化代沟尚且没完全磨合好呢……哎，你今天怎么对我跟大卫这么感兴趣？”

樊锦程答：“没有，随便问问。”低头吃牛排。

符慧托腮观察了她几秒钟，假装无事发生，又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才随意道：“未成年的小男孩儿你也看得上？”

樊锦程顺嘴反驳：“没有啊，他成年了……”反应过来，叉子落盘子里咣当一声，她立马捡回来：“你瞎说什么。”

符慧也不追问，只是道：“钱钟书先生说过，老男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你听过没有？那你知道小男生谈恋爱像什么吗？”

樊锦程摇摇头。

符慧淡淡笑了：“小男生谈恋爱就像一阵疾风带着火苗，吹哪儿着哪儿，你要是慢点儿反应，他就随风跑去烧别人了。”

樊锦程默默吐槽：“这不是钱钟书说的了吧？”

符慧微微倚在椅背上：“你妈妈我看遍人间百态，总结给你听的，傻女儿，别总装得什么都懂，你懂什么？”

樊锦程有些生闷气地不理她，吃完了主动收盘子去厨房的洗碗池，水龙头哗哗地涌出水来溅在她手上，她回想着自己反常的心理活动，洗得心不在焉。

如果，如果被柳逸说中了，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那有一天他表白的话，会接受吗？她一向擅于逻辑和分析，自问从认识以来，她确实不讨厌和孟湛波的相处，甚至时常觉得他很可爱，但是如果要当男女朋友，一时还真不知心里莫名的悸动是开心、慌乱、紧张还是抗拒……

想当年她和齐煜是怎么在一起来着？其实有点莫名其妙，当时大一刚过去不久，同班没说过两句话的齐煜就以一见钟情为由对她开展了各种追求，两三年之后整个年级都知道齐煜的暗恋对象是她樊锦程，加上她的舍友们纷纷表示佩服这个男生一片痴情，她才答应跟他处处看，之后的那段时间里齐煜可谓是模范男友，处处顺着她，虽然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一直劝说自己平平淡淡才是生活，便也一直无法对那样温柔的男友提出分手，直到后来听到他和他妈妈的通话，才仿佛卸下重担一样地分了手，再也没回头。

这么一想，她倒绝情得有点可怕，非但没有感念两人之间的情分，在前不久得知了他已婚的时候，竟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吃醋或者伤心，当然了，也许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太恶心。

要是慢点儿反应，他就跑去烧别人了？她突然想起妈妈刚才说的这番话，如果和她恋爱分手和别人结婚的是孟湛波呢？她稍作想象，便觉得心头有些微微的酸苦，就像……亲近了那么久的小狗送给别人了一样。

等等，她怎么又把孟湛波想象成小宠物了？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羞耻的想法，只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用那样诚挚的眼神邀请她去吃饭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气哼哼地怪她欺负人呢？

樊锦程快把手上的盘子磨抛光了，嘴角罕见地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符慧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观察了一会儿，冷不防开口：“终于有喜欢的人啦，老chù_nǚ？”

樊锦程手一滑，盘子在洗碗池里碰撞出激烈的声响，她没好气地拿胳膊肘推她：“说什么呢！”

符慧抱着臂悠哉得很：“唉，我今晚就要回成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快点儿问，我还能给你参谋参谋。”

樊锦程洗完最后一个盘子，关上水龙头，擦干净手，回过身来正对着她：“那你跟我解释一下，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符慧一脸“这是什么小学生问题”的表情，叹息道：“说起来得怪你爸，非要吓唬你要是敢早恋就怎么个厉害的打法，吓得你该动凡心的时候只知道死读书，现在好了，读成了傻子。”

樊锦程深吸一口气：“你再冷嘲热讽我就不听了。”

符慧这才正经道：“喜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