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的,最后还是沈意东找家里人出马,才把事情彻底压下来。
没想到,这么一个玩心很重的男人,居然这么快就结婚了。
陈湛面带微笑,眼中都洋溢着喜悦。让南偌觉得有些神奇。
“没想到吧。那会儿结婚就想着要叫你,但是你说你这人,当初一声不吭离开,谁都不联系的。我想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都无处可发请帖。”
说到这话题,沈意东抬起了头,看向了南偌。
虽然有些事情,他一清二楚,但从她嘴里听到的,总是不一样的。
可是,南偌并没有想谈这个事儿。她举起了杯子,“这事儿是我的错,来,干了这杯,算我给你赔个不是。”
陈湛举手压下她的杯子,“赔礼就不必了。改明儿让我老婆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行。就这么说定了。”南偌拍案决定。
旁边的沈意东视线还在她身上。她感觉到了,但不想理会。
有些事,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干脆不开口了吧。
沈意东神色有些失落,转瞬即逝。
对面的女人压根没有看他,继续和陈湛聊天,“你老婆做什么的?我挺好奇,她是怎么拿下你这批野马的?”
陈湛给她帮饮料满上,“说出来你估计会吓死。”
“嗯?”
沈意东插话:“他老婆就是朮沁沁。”
南偌终于转头看他,“朮沁沁?”这名字有点耳熟。
沁沁火锅?朮沁沁?
“想不起来了?”陈湛问。
南偌顿了会儿,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是。”
“朮沁沁。高二,你们班,那个实习英语老师?”
“不错。”陈湛点点头。
这当真是令人震惊。
朮沁沁,是高二的时候,沈意东他们般的一个实习老师,当时只是来锻炼学习讲课的。
南偌去等沈意东下课的时候,见过几次,长得很淑女,乖乖的。
那会儿,陈湛做了件特别贱的事情。
在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当众给人家告了个白,惹得那实习老师还被人谈话,最后被劝辞。
也是到了事情落定后,南偌才知道,那会儿陈湛跟人打赌输了,人家提出的要求,让他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所以,他就干了那蠢事。
那会儿,她以为,陈湛纯粹玩心重。
没想到——
“你真以为我那么畜生啊,就故意整人家。我还不是把我自己也整进去了。”
南偌疑惑,“原来,你那会儿就喜欢人家?”
“那时候还小,青春懵懂,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也就是太二了,才会干出那种蠢事。”
陈湛叹了口气,“可是,南妹啊,你知道吧,就是那时候的懵懂,到现在还深深留在心底,那就是爱了。”
***
吃完,还是沈意东送她回去。
回程的车上,南偌忽然没了在饭桌上的侃侃而谈,斜靠在车窗上,视线落在外面。
灯红酒绿的世界,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个城市,是她出生的地方,她在这里待到了十六岁,本应该是刻进骨子里的熟悉。
不过是出去了七年,再回来,却发现它已经变成了她所不熟悉的样子。
沈意东双手握着方向盘,右手食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就是看不得她忧愁的模样,没忍住问:“累了?”
南偌转身,看了他一眼,“还行吧。”
她回答得不痛不痒,沈意东没有放弃,“见到老朋友,聊聊天,想起过去了?”
“这是有。”
他视线直勾勾看着前面,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
“然后,顺道想起了当年东哥我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是不是心痒难耐,都快情不自禁了?”
“……”她翻了白眼,“沈总,咱还能要点脸吗?”
“脸?这东西我一直有啊。帅气逼人的脸,精雕细琢的脸,酷得一塌糊提的脸!要什么有什么!”
“你以为你玩变脸啊你!”
“玩变脸的,明明是你。”沈意东忽然沉下声音。
南偌抬眼睑,定睛看着他。能发现,他周身的气场都不太一样了。好像刻意在压抑着什么。
她没有再去触龙鳞,两人一路无言。
车子停在她公寓楼下。
南偌礼貌性地说了句,“我上去了。”
手刚刚搭在侧门把上,便被人一把扯了回去。沈意东身上那被压制的火彻底朝着她包裹而来。
他贴近她的脸,几乎要抵上她的嘴唇。
“南偌,我都不知道,你特么心这么狠啊。”
“我们彼此彼此。”
他咬牙切齿,“谁他妈跟你彼此彼此。”
“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