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微仰着头,大睁着眼,稳了几秒才挣扎出和平常无异的声音,“刚才接到徐帆的电话,有个会议必须我在场。”
电话那头顿了顿,压抑的沉默中,他努力忍着眼泪,嘴角颤抖着往上扯。
片刻后,言晟口气极冲地说:“要走也该告诉我一声吧。”
他低喃道:“我……我知道了。这次走得急,忘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言晟“嗯”了一声,又问:“开到哪儿了?”
他看着苍翠的山谷,轻声说:“在服务站买水。”
“行吧。”言晟似乎很不高兴,重复道:“下次要走提前说一声。”
“嗯。”他闭上眼,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对不起,你去训练吧。”
言晟挂了电话,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27岁的生日,他在西南潮湿阴冷的山里等待着救援,安静得如同已经死去。
回到仲城后,他冷静了三天才给言晟打电话。言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