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凝儿知错了,凝儿不该恳请王爷娶凝儿,王爷还是撤了凝儿的王妃头衔吧。从今往后,凝儿不会再妄图得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凝儿说出这么一番话时表情很冷,心亦是很薄凉。就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怜我爱我,那么我也很有自知之明,你的情意都给了别的女人了,我也不想再试图让你对我好了。
这一次,真的该死心了!凝儿笑,眼里有看破一切的通透。
“你说什么?”耶律飞鹰却是因着凝儿的话语红了眼,痛了心,猝然间扣住了凝儿的双肩,他拼命晃动着她。如此这般疯狂的举动,不过是想着能击碎凝儿脸上的安稳太平。
不做王妃?呵,小东西,你到底把本王看成什么,把王妃看成什么了?想做就做,不想做了就可以让本王撤了你的头衔?为什么啊,小东西,你忘了本王昨天才风风光光地把你正式娶进门了吗?才不过半日功夫,你居然就要放弃这个衔位了?本王告诉你,不可能!
“王爷,想要做王妃的人有很多,王爷便是重立个王妃又如何?凝儿已经厌倦了呆在王爷身边的日子了,从今天起,王爷不需要再过来看望凝儿了,凝儿一个人也能够过得很好。”凝儿微微摇头,依旧淡然。他又朝着她生气了呢,对她,他总是能够这样想发火就发火,可他究竟哪来那么多的对她的反感憎恨呢?
耶律飞鹰拼命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发狠的冲动,眼色骤沉,他语气间的危险不言而喻,“小东西,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本王想知道,你到底为何这么排斥本王?至于王妃,你既是已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本王一直坐下去,本王绝不允许你半路出家。”
凝儿听着这话只觉得好笑,一只凝白素手贴上了耶律飞鹰的下颔,她仰头,眼里一瞬间有痛,有殇,“为什么?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吗?王爷,其实你欠了凝儿好多好多的,你给凝儿的伤害,不可能是一个王妃的头衔就能抹杀得掉的。王爷,为什么你总是可以那样无所忌惮地伤害凝儿?凝儿原先想,凝儿不如就赌一把,要是这一次王爷愿意爱我呵护我,不再伤害我了,凝儿便不要再有那么多的顾忌,不要再有那么多的畏畏缩缩,凝儿会好好地爱你,倾其所有地爱你。可是你怎么可以在新婚之夜抛下我,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就好怕好怕这一切的美好只是一个梦了,而你,你就这样残忍地把我的梦给击碎了。凝儿真傻,真的,不过凝儿如今想明白了,所以凝儿以后再也不要傻了,不要了。王爷喜欢谁就去找谁吧,凝儿只要记得王爷打从心里厌恶着凝儿就好。不,不对,凝儿怎么可以记得呢?凝儿应该忘掉这一切,凝儿要忘记,忘记王爷对凝儿的憎恨,忘记王爷……唔……”
凝儿还未说完耶律飞鹰已是低头锁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地咬,那火热的龙舌在她的檀香小口中温温和和地扫荡了一番。凝儿眼中渐渐现出了几分屈辱痛恨,不要,不要再吻过别的女人之后还来碰我,不要……凝儿尚未将自己心内的想法说出口,耶律飞鹰已是一个打横将她抱进了怀里。
进了凝儿的寝房后耶律飞鹰一把落了锁,再是领着凝儿朝床榻的方向去了。红莲帷帐放下,寒冬腊月里的风拂得凝儿脸上很有几分冷意。
“小东西,对不起,本王不该走,现在本王就还你一个新婚夜好吗?”粗粒饱满的指尖抚上了凝儿的粉唇,耶律飞鹰旋即便是一把摘下了自己的獠牙面具。轻声发问,他想得到女子的一句同意。
凝儿摇头,眼里有某种不被理解带来的寂寥。合上美眸,她终归只清冷着声道:“王爷,请你离开。”
耶律飞鹰听到这声回绝时鹰眸里有一刹那的惑然不解,很快他绝美倾世的俊脸便缓缓靠近了凝儿精致的粉颊,“小东西,还在恼本王离开了?”
“我没有。”凝儿甚至能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洒在了自己的脸上,别过身,她似是连多说一句别的什么都觉得多余。
“小东西,还说没有。本王都已经跟你道歉了,这还不够吗?”耶律飞鹰的性子原就不怎么好,这会儿凝儿不理不睬的态度让他不由自已地生出了几分不悦。小东西,难道你看不到本王在努力地要弥补你了吗,还是说,你昨夜和静王……
不,本王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
猛地将凝儿掰正了,耶律飞鹰想要训斥凝儿一番,却不经意间看见了她满眼的泪。
所有的刚硬不满在这一刻也全都柔软成了一片深厚的怜惜之情,耶律飞鹰不知道该如何让凝儿别哭,于是他只能拙劣地吻着擦着她眼眶边上的泪水,“小东西,你乖些,不哭了啊。”
“我恨你。”凝儿骤然间拍开了耶律飞鹰的手,坐起身,她缩到了床尾。瞪着一对红通通的美眸,她对着耶律飞鹰重复道:“我恨你,恨你,为什么啊,你愿意娶了我,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去找别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观念都是一生只有一人,你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女人,我认了,我认了,我强迫自己认了,可你为什么连我的新婚夜都要残忍地破坏掉?你不要碰我,我不准,不让你碰我了,脏……我不要了,不要一个被那么多女人用过的男人,好脏的……”
凝儿说完将头埋到了膝盖处嘤嘤地哭出了声,不是说好了不哭的吗,她怎么还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表现得这样地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