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大的追求。
要是把这个途径给掐断,谁还愿意兢兢业业工作,勤勤恳恳过日子?反正,钟庆然做不到,明知一辈子攒下的家业,在他化作一抔黄土时,便瞬间化为乌有,他哪还能执着于挣钱一道?真要那样,赚到足够钱财,他就不再有动力,此后的日子,便是享受的时光。只要大多数人都持如此态度,必然会大大拖慢,福城发展的脚步。
正因为人有各种yù_wàng,社会才会不断进步,人们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你们这是都想好了?”钟庆然收拢思绪,眼神温和地看着面前三个学生。
“是,先生。”
“那好,今天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傍晚时分,再过来领课表。”
打发走三个孩子后,钟庆然回到文华院。那里是先生办公的地方,按照所授科目安排位置。钟庆然单独一间,他进屋时,书案上已经放了好几份名单,上面写了先生和所教授的学生,以及他们希望授课的时间。当然,这个时间定得很宽泛,具体课表,还得等所有学生,确定好选修科目后,再行确定。
书院中学生不多,除了教授必修课的夫子之外,其他先生,顶多也就带十来个学生,甚至还有不少,负责教授,在福城暂且不太用得上技艺的老师,更是一个学生都没收到。对于这样的状况,钟庆然早有所料,他提前打过预防针,他们倒也没有失落,能轻松一年,未必不是好事。
这里没有计算机,别看华夏书院,就这么不到一百个学生,但由于课程过杂,排课表也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钟庆然忙活到半下午,才将这一切都搞定。
自那日后,书院便走上正轨。
钟庆竹管着福城杂货铺,平日里有伙计照管,需要他出面的时候不多。钟庆然看他如此悠哉,便让他负责,教授孩子们识字和棋艺,没事时,就坐镇文华院。书院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他处理,他解决不了的,再由钟庆然接手。
钟庆竹性格开朗,脾气又好,唯一的麻烦,就是坐不住。钟庆然自是知晓这一点,对于他每日里在书院中晃荡一事,睁一眼闭一眼,权当没看到,只要确定,他人在书院中就行。
钟庆竹自己就是个大孩子,华夏书院内,目前年纪最大的学生,今年也才不过十二岁,孩子们倒是不怎么怂他。没过多久,钟庆竹便同活泼胆大的男学生,玩到了一块。
钟庆然每每见到这样的情形,都是一笑而过。先生在学生眼中太过高大上,师生间,仿若中间隔了条鸿沟,不利于双方沟通,能有钟庆竹这样的夫子,做桥梁,有些教学问题便能迎刃而解,这样更有利于,学生健康成长。
书院问题一解决,钟庆然便不再多管。
经过钟庆然上次出击之后,福城暂时没人骚扰,不过,瀚海州各个大部落,终归是个隐患,只要他们携手,福城便将再次陷落。毕竟部落内部争斗,总有平息的那一天,他们摄于福城的诡秘莫测,也只能是一时,最终矛头定会对向,还没站稳脚跟的福城。
钟庆然不想如此被动,他连着琢磨了好些天,才拿定主意。
“明宇,你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钟庆然将他的想法全盘托出,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昭示着此刻,他的心情正如外头的太阳般,格外敞亮。
简明宇沉吟许久,嘴角慢慢勾起,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此法甚好,庆然,这么一来,他们怕是没精力顾及我们。”
“你也这么认为?”钟庆然脸上笑意更甚,伴侣间意见相合,那是再好不过,“既然如此,那就趁热打铁,我们先去上房,和爷爷一起商讨一下,具体该如何实施。”
结果,两人兴冲冲而至,却吃了个闭门羹,两老都不在家。经过这么一缓冲,钟庆然静下心来。这事需要好好筹谋,不急于一时,两人又回到房中,继续完善此一方案。
钟老爷子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哪里闲的住?有事没事,他就爱到自家地上转转,手痒了,还亲自下地。
瀚海州气候与河湾村有很大不同,一年下来,老农们已经熟练掌握农时。有了钟老爷子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农在,农事上没出现多大麻烦,春耕进行得很顺利。目前,福城百姓将更多的时间,用在垦荒放牧上。粮食生产不能一蹴而就,且过于依赖天时,饲养牲畜,便成了一条获得食物的稳定渠道。
当前开垦的荒地,已然赶不上春耕,索性多半都位于福城内测。那里有福城阻隔,可以建起一溜玻璃温室,只要福城不破,大棚便不会有损。
瀚海州上别的不好说,至少不缺牧草,如今正是草木茂盛的时节,牲口草料到处都是。目前,房子建设已经告一段落,人手比较充足,加之大部分牲口,都可以放养,饲养成本较之种田来说,要低上不少,正符合眼下情况。
因着没有众多方便快捷的机器,代替人工,玻璃生产速度,明显赶不上温室建造进度,成了最大的制约。
钟庆然从边城带回的大量仆妇,虽然有超过半数都已经回归自由身,但剩余那些人,也足够照料一大片田地。
钟家下人都属于奴籍,不能合法拥有土地,他们为钟家做事,钟家发给他们月银,并提供干活的仆从一日三餐。至于那些,不能为钟家效力之人,自是由他们的家人供养,钟家不担此责。
这些都是秉承大周朝的规矩,钟庆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