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不足之数,我再想办法给你们弄来,现下有几个当务之急,需交由你二人立刻去办。”
“请将军示下。”
“文台已至南阳,将入颍川,叔至,你带你部人马立即赶去郏县,分兵父城,以迎文台入境。”
“诺。”
“子源,我军已至颍川,不知酸枣情形如何,你带你部人马立即赶去长社,分兵鄢陵,与酸枣通声气。”
“诺。”
应完诺,臧洪略微奇怪地问道:“明公,迎孙将军入境、与酸枣通声气虽都是要紧之事,可似乎却也不必各以一部人马前去吧?”
荀贞麾下除了那两三千新投的颍川轻侠壮士,共有一万六千余人,而臧洪、陈到两部人马共计五千,一下就分出五千人,只是为了去迎孙坚和与酸枣通声气,这未免有点奇怪。
帐中都是自己人,荀贞也不隐瞒,说道:“后将军袁术屯兵鲁阳,虽同为盟军,我郡亦不可无人驻守郡界;孔豫州将至,他是豫州刺史,又拥四万余众,对我军的到来会有何想法,你我现在都不能知,亦不可不防。”
臧洪、陈到明白了荀贞的意思。
鲁阳在南阳郡的最北边,挨着颍川郡,离颍川郡的父城县只有六十里,离父城北边的郏县也不到百里,袁术、袁绍虽共举兵讨董,但他兄弟二人不和,今袁术又为孙坚为拒,他会不会干出什么“亲痛仇快”的事儿,荀贞拿不准,所以必须要分屯重兵在郏县、父城,名为迎孙坚,实为镇守郡界。
长社在阳翟的东北边,两县接壤,而鄢陵又在长社的东边,这两个县是郡东最北边的两个县,
虽是离酸枣最近,可荀贞分兵在此,主要却是为了呼应阳翟,与阳翟成犄角之势,好抢在孔伷入郡前就站稳脚跟。
同时,陈到在郏县、父城,臧洪在长社、鄢陵,还能一镇郡南、一镇郡东。
荀贞虽深得颍川郡人的欢迎,可各县的长吏都是外郡、外州人,他们会怎么想?荀贞不确定,现有了陈到、臧洪这两支人马分镇南、东,而荀贞自坐守阳翟,震慑西、北,那么就算有县长吏倾向本州刺史,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或者不敢翻什么风浪了。
固然,陈到、臧洪这两部人马都是新卒,没什么战斗力,可到底是几千壮丁,现又配上了甲械,对付董卓的精兵强将肯定是不行,但镇压一下各县,对付一下同样是多为新卒的袁术却是不成问题。
而至於孔伷将至,他麾下四万余人马,荀贞此时分兵,岂不是自弱声势?却亦不要紧。
一来,荀贞帐下的精锐都被他留在了阳翟,虽只万余人,战斗力却不一定比孔伷的四万余人差。
二来,已经知道了孙坚兵入南阳,很快就会到达颍川,虽因了没有杀王叡、张咨,没能兼并他两人之部,孙坚此回带的兵马不如原本历史上多,可据孙坚早前起兵时的信中说,也有万余之众,荀贞和他联兵就是两万多人,再加上络绎来投的颍川轻侠壮士,料到最后,兵马总数少说也会有三万上下,这就不比孔伷的人马差太多了,而且孙坚的部曲亦多是老卒,到时两军会合,战斗力更是会远胜孔伷,即便出现矛盾和冲突,也足能稳占上风了。
“现在需要做的,……。”荀贞心道:“唯二事也,一为提早部署,抢在孔伷入郡前完成对全郡的布控,站稳脚跟,二为在文台到前,我绝对不能在孔伷面前落了下风。”想到这里,他对臧洪、陈到说道,“卿二人这就各归本部,带些粮秣,明日即分赴两处吧。”
臧洪、陈到应诺。
说完这件事,又说到了新投的轻侠壮士,荀贞沉吟片刻,对许仲说道:“君卿,阿邓、伯禽何在?”
许仲答道:“各在部中。”
刘邓、江禽现俱在许仲部中,各为曲君侯。
荀贞说道:“你去叫他两人来。”
许仲应诺,出了军帐,去找刘邓、江禽,很快就把他两人带了过来。
刘邓、江禽莫名其妙,不知荀贞忽然叫他两人过来作甚。
刘邓心道:“莫不是董卓又掳掠了?”
他耐住性子,和江禽拜过荀贞后即一跃跳起,大声说道:“将军,可是董卓那贼又遣军来犯了?不需将军亲去,只要给我两曲兵马,我即可叫他有来无回!”
荀贞饶是因荀衢亡故,心情不太好,可见了刘邓这般攘臂好战、帐中呼叫的姿态,却亦不免莞尔,说道:“阿邓,我不给你两曲人马,我给你一部人马,如何?”
“啊?”刘邓呆了一呆,不解荀贞之意,不知该如何接口下去,嘟哝说道,“军中六部,各有校尉,又哪里再有一部给我?将军莫不是在拿我说笑?”
江禽闻之,却是心中一动,心道:“给刘邓一部人马?我适才来时,闻听君卿说,君侯在来阳翟的路上新收得了数千壮士投军,莫不是?”
荀贞在广陵时任命的六个部校尉和一个别部司马中,许仲、荀成、臧洪、辛瑷四人或本就位在江禽之上,或为荀贞宗亲姻族,又或为广陵大吏,江禽对此没话说,可陈到却也“捞到”了一个部校尉之职,甚至没有跟着荀贞出郡的陈褒虽无校尉之名,却领军坐镇广陵郡界,俨然也有了独当一面之实,而他江禽却连个别部司马都没有得到,他一直为此闷闷不乐,这会儿闻得荀贞口风,似是也要给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