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文聘刚才的舞剑,心中一动,有一计上来,笑道:“兖州真人才济济!文谦,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不逊色他们。”
乐进只是寒门出身,哪里敢和鲍信、李乾、臧霸、董昭这些名门、大族的子弟相比?他说道:“我学经不成,练剑亦不成,怎敢与州郡俊彦相比?”
荀贞不以为然,说道:“你学经如何,我不知道,但你一人一剑,步行数百里,过两州之地,这一路行来,斩杀了不少盗贼,怎能说练剑不成?”笑与文聘道,“仲业,你以后可要与文谦多多亲近。”
文聘恭谨应诺,看了眼乐进,说道:“只可惜乐君不能久留,没办法太多请教。”
“今次虽不能久留,但文谦总有回来的时候。等他回来,你再多多请教不就行了么?”
“这,……,乐君,可以么?”
乐进迟疑了一下,转首去看荀贞,只见他笑吟吟的,眼中有殷切之意,当下了然,心道:“荀君这是在邀我再来了。”他虽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荀贞为何如此看重自己,但自与荀贞路遇至今,荀贞对待他已何止“热情周到”?借马、请酒,送衣、送鞋,并邀同塌而眠、彻夜长谈,简直是“推赤心入腹中”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他当即应道:“‘请教’不敢当。等我拜祭过老师回来,若文君有意,当然可以互相切磋一下。”
荀贞大喜,心道:“就等你这句话了!”重又端起木椀,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文谦,我与仲业翘足以待你的归来!……,阿褒、阿偃,你们也端起酒来,满饮此杯!”
诸人同时举酒,俱皆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