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回到了我住了十年的小院子。
我以为我打开门的那一刻会是满布灰尘。
但事实不是,房间不仅整洁,甚至放了一些我从未见过家具。
我满腹疑惑,推测是丹尼尔曾在我这里小住。
“!”
时隔两年,我又瞧见了菲欧娜,她一下子扎进我怀里,头发丝抽得我脸生疼。
我推开了她。
她金发已经很长,挂在我身上令我十分难受。
她开心地笑着,眼里写满了惊喜,她因能够再见到我而感到喜悦。
而我并不,我觉得我就是天子第一号大傻瓜。居然忘记问菲欧娜拿回钥匙,居然让她跟她的奸夫住在我的家里。
我屈辱且愤怒。
而我没时间理她,我回到我原本的卧室,把被单床照全部扯下,在垫子上入睡。
菲欧娜与管家先生的婚姻只维持了三个月。原因是菲欧娜已经有了孩子,但管家先生恐惧婴儿,甚至坚决否认孩子是自己的,以至于厌恶菲欧娜,家暴致使菲欧娜流产。
我对菲欧娜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但还是问了她孩子是否是我的。菲欧娜十分震惊,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女人,我这样的言语对她来说就是侮辱。
而我不愧疚。
但好歹我知道,那个人渣并没有睡过我的床。
菲欧娜表现得十分贤惠温顺,她像个保姆一样,为我洗衣做饭,整理好卧室,自己去住客房。
这是以前我希望她做,而她坚决拒绝的。
或许理论上我应该还怨恨着她,但是事实上我已经无所谓了。她住在哪儿,活得怎么样,我都不在意。
菲欧娜的父亲又一次登门造访,我跟菲欧娜已经不是情侣关系,也不需要在面子上对老托尼客客气气。
我才知道,原来老托尼当年要我投资的是他的红酒庄。
他带来了他们庄园年份最好的红酒,感谢我几年前的帮扶,虽然他无法将女儿嫁给我,可他视我为挚友。
我问他要了95年的所有红酒。
他很为难。
我退而求其次,要了95年八月的所有红酒。
他欣然应允。
95年,95年。
我的战阳已经20岁了。
丹尼尔要将两年前我交于他的所有股份转还给我,被我拒绝了。
我现在并没有心情和精力去研究如何赚钱。
我花了大把的时间,在喝酒和醒酒这两件事情上。
菲欧娜看我的眼神之中再也没有迷恋和崇拜,她大概觉得我终于平庸,与那些街头酗酒的流浪汉别无二般。
她企图劝我,用她别扭的发音喊我的中文名字,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总让我觉得是战阳在喊我。
我拉住她的手,问她:“战阳?是你吗?战阳,战阳…我好难受啊战阳…我头好痛…”
等我看清她的金发,胃部开始翻涌恶心。我摔碎了啤酒瓶,对她咆哮:“滚!!!”
她不懂「滚」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能感受到我的厌恶。
菲欧娜终于忍受不了了,她开始收拾行李,决定搬走。
我求之不得。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酒瓶,一边目送她的离开。
关上门那一刻,我以为我的世界清净了。
可是没过几分钟,她又开始疯狂砸门,尖锐刺耳的嗓音折磨我的耳膜,我以为她落下了什么东西,不耐烦地再给她开门。
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美国见到战阳。
他风尘仆仆,而我蓬头垢面。
他冲了上来,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痛地发晕。
菲欧娜又是失声尖叫。
战阳的嗓子是彻底哑着的,一点也听不出他的原音,他双目通红,嘴上沾着血迹,他问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无言以为。我该怎么告诉他,我有多想要他?而我的「要」,又绝非他的「要」。
他突然拽着我的衣领,一口咬在我的嘴上!
☆、第十九章
战阳晕倒了。
我不知道他在洛杉矶徘徊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如何找到我的住址。
当我拥他入怀的时候,才发现他全身冰冷而额头滚烫。
我慌乱地拜托菲欧娜请医生出诊,在战阳身上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被子。
我内心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就要失去战阳了吗?
还好医生说他只是重感冒,没有什么大病。
我一颗心总算落在地上。
送走医生,我又拜托菲欧娜帮我熬一碗热粥——这是她唯一会做的中餐了。
菲欧娜的表情很复杂。但是她还是依着我的话去做了。
我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战阳的手,深深地自责着,为什么我又将伤害带给了他?
他双眼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发干,看上去呼吸有些困难。这一切都像在我心上刺上一把把刀子。我亲吻他的手背,渴望他赶快醒来,让我来弥补我的罪过。
当他睁开双眼,我觉得我已经被救赎了。
我让他靠在我的怀里,小口小口地喂他喝水,他已经退烧,只是嗓子依旧沙哑。
他握紧我的手,努力地抬头,在我脸上轻吻。
我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我们之间又何需语言呢?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我的天使。
我亲亲吻在他的额头,我问他:“你都知道了?”
他点头,从我怀里起来,转身抱住我,吻了吻我的嘴角。他的嘴唇干裂,不似上次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