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焦阳见自己母亲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终于开始慌了起来,“妈妈你别吓我,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倪彩反问,“我已经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我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冥冥才是我亲闺女。下车!”
“我不!”焦阳是真的吓到了,她轻轻转头望了眼身边这破烂的房屋,院子里又脏又乱,这里还小,里面屋子肯定又脏又臭的,要她以后都住在这里,还不如死了算了,于是她哭着求倪彩道,“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不要我。我不可以住在这里的,我不能没有你跟爸爸,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妈妈,肯定是搞错了,我才是你的女儿啊,那个苏冥,她从小就是咱家的小保姆,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呢?妈你忘了吗,前些日子,她还跟江誉勾搭在一起呢。她很有心计的,这一切肯定都是她捣的鬼,肯定似的。妈,你要相信我,你别信她,她才是保姆的女儿,我不是啊。这是她的计谋,肯定是。”
“闭嘴!”倪彩实在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她抢了冥冥二十五年的好生活,现在真相大白了,她竟然还在诋毁冥冥。
倪彩心里窝着一股子火,见她赖在车里不肯走,倪彩知道,她只能把她赶下车了。倪彩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绕到焦阳这边,开了车门就把她拽了出来,然后“砰”一声把车门狠狠甩上。
焦阳还在挣扎,她双手紧紧拽住自己妈妈衣角,哭着恳求道:“妈妈别不要我。”
倪彩说:“焦阳,我要是要了你,就是对我女儿的再一次伤害。你本来就属于这里,我也不是你妈妈,至于我现在为何会这么恨你,你妈要是还回得来,你就去好好问问她。”
说罢,倪彩也不再理她,直接转身上了车,然后直接开车走了。
焦阳望着那熟悉的渐行渐远的车子,一下子崩溃掉,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件事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
~
倪彩才开车离开不久,郭玉珍就回来了,昨天的事情警察局已经查探清楚,的确不涉及人口买卖。当地警察局已经跟男方所在城市的警察取得了联系,特地去了一趟男方的家,证明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当地老百姓。这边一听,就把人给放了。连带着,把郭玉珍和她的那两个老乡都放了。
至于抱错孩子这件事情,年代久远,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人家是故意的。更何况,要闹,只得把当时两人所在的医院告上法庭。
再有就是,嫁女儿收彩礼,这就更属于家务事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把人放了。当然,放之前,少不得要进行一顿说教。
对于郭玉珍这样的老油条,说骂一顿,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现在心中唯一挂念的,就是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在焦家呆了二十多年,据她了解,那焦氏夫妻对阳阳好得很。就算现在被他们晓得真相了,阳阳跟他们也是处出感情来了,这样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够断得了的。
焦氏夫妻不像她,一早就知道真相的,他们一直都是把阳阳当做亲闺女待的。就算要回了自己女儿,他们应该也不会舍得把阳阳给送回来。
只要阳阳继续在焦家过好日子不回来,总归是小哲的亲姐姐,以后需要她的地方,会帮衬。
可是明显让郭玉珍失望了,她下了公车才拐弯,人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呢,就瞧见一个人影蹲在她家院子外面。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加快了脚步,往自家门口跑去。
今天周六,很多人不上班,歇在家里的人多。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因为当时闹得连警察都来了,所以基本上住在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了。刚刚倪彩开车亲自把焦阳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站在门口望了,现在见郭玉珍回来了,那些平时就看不惯郭玉珍某些做法的人嘲讽道:“老郭,你亲闺女在家等你呢。”
“老郭,我说你怎么待冥冥跟待别人家孩子似的,原来她真的是别人家的孩子。人在做,天在看,你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郭玉珍没有搭理任何人,只是跑到自家门口前,见果然是焦阳,她蹲在她跟前道:“阳阳,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
焦阳已经哭够了,听到有人喊她,她抬起脸来,见是郭玉珍,那种痛恨的情绪越发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被捧在掌心宠了二十五年,本来好好的,爸妈都疼她爱她任由她撒娇卖嗔,可是现在好了,转眼间,她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她被告知眼前的人才是她亲生母亲,她也接受不了,她不相信。
“都怪你!”焦阳此刻把所有怨气都撒在郭玉珍身上,她猛地站起身子来,气势汹汹道,“都怪你,都是你把我的好日子给搅了,你为什么要继续呆在s市,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你要是一早跑得远远的,我现在又怎么会是这种待遇。你这是什么破房子,我才不要住在你这里。”
郭玉珍也生气,她恼的倒不是被女儿骂了,而是想不通,他们怎么就真的舍得把阳阳赶了出来。
就算恨,应该也只是恨自己。再说,他们对阳阳的感情可是很深厚的。
“阳阳,你先进来,咱们从长计议。”郭玉珍望了眼左右看热闹的人,决定不在这里说话,于是半拖半拽,把人给拽进屋里去。
“是谁把你送过来的?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