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这次刘叔会更进一步,”张小玉扫了眼电视,然后就坐在了他的旁边,好像随意地说。
“那个位子本来应该是张书记的……”张鹏飞没有抬头,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句。这突然让他想起了刘为民的案子,要不是那个案子,想来自己也不会升迁得这么快,而张书记应该顺利进入权利的最高峰。可惜事事无常,张耀东为了得到刘家充分的支持,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舍得的道理张耀东自然比自己看得要清楚得多。
张小玉明白张鹏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高兴地敲了下他的头,“臭小子,和你姐姐说话还拐弯抹角的,你学坏了!”然后又有些撒娇地说:“鹏飞,官场上的事情在外边谈,在我这不许谈,我……我只许在我这里留下一方净土!”
不知为何,张鹏飞发现张小玉的眼圈有些红,他放下咖啡杯,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理解地说:“姐,你说得对,我也想要这一方净土……”
“咖啡香吗?”张小玉羞涩地问。
“香,很香,姐姐的咖啡煮得很好!”望着眼前白玉似的手指,他很想捧起来亲一亲,可惜终究没有那个胆子,一瞬间陷入沉默中,为了打破尴尬问道:“姐,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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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那样呗,我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混日子。也许别人感觉我很光鲜,其实一点趣味也没有。”
“爱情是一座围城,其实人世间任何体制都是一座围城,外边的人想进来,里边的人想出去。官场无论是黑是白,总会引起人们的兴趣。”张鹏飞又喝了口咖啡,长长的叹息一声,脸上满是愁云。
“鹏飞,答应我,一定要快乐,如果做得不开心,就过来和姐姐做生意吧!”见到眼前的大男孩儿还是那么心事重重,张小玉自是心疼。“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发现你特别的成熟,缺少这个年纪本应该有的青春活力,没想到让你去珲水锻炼了些日子,你变得更加苍老了,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张鹏飞突然有些哽咽,有种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不过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姐,我能应付得了,谢谢你关心……”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张小玉十分不满地拍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笑道:“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去洗个澡吧,一会儿我帮你把衣服洗洗。”
张鹏飞没来由的有些脸红,讪讪地说:“不用了吧,一会儿……我去我妈酒店那边洗就行了……”
“你去不去!”张小玉双手一推张鹏飞,坐在那里生气起来。美人生气远比美人高兴更加有媚力,张鹏飞经受不住她那表情的可怜,只好点头道:“好吧,你帮我找件浴巾。”
“小样吧,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张小玉破涕为笑,美滋滋地敲了他一拳。
她拉着张鹏飞来到卫生间的门口,张鹏飞回头不好意思地说:“好了,我……我去洗了,你……你在外边等我……”他只是无心这么说,不过外人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张小玉误会了张鹏飞的意思,粉面羞红用力把他推了进去。
张小玉回身坐在沙发上,痴痴地望着卫生间的门口,眼神里有渴望,不过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辛酸。
洗完澡的张鹏飞穿着毛茸茸的白色大睡衣走出来,睡衣是新的,看样子是张小玉特意为他准备的。他甩了甩湿露露的头发,满意地笑道:“洗个热水澡真舒服,全身的骨头都松动了!”
“就是嘛,姐姐又不会害你!过来坐,陪我说会儿话。”张小玉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姐,最近省里的政局还好吧?”张鹏飞突然不知道谈什么,便又问起了政治。
张小玉白了他一眼,气愤道:“又是政治,张口闭口这个,你小子怎么和我爸爸一样,就是一个官迷!”
张鹏飞自嘲地笑笑:“不在其政不谋其位,既然身在其中,我就无法选择。”
“省里挺好的,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情。”张小玉为他解开了迷底,双林省本地派领袖刘为民的倒下,也让本地派变得小心翼翼了,再也无力与张耀东抗衡,全都夹起尾巴做人。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你老爸这次的退让换来了双林省的平稳,我想这笔生意还是亏了一点,他心里应该不会高兴吧。”
“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少管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要不是你帮我爸弄倒了刘为民,现在倒下的就是我爸。不把双林摆平了,我爸既使升上去也会后院起火的,我知道我爸从来不做陪本的生意!”张小玉不禁提醒了张鹏飞一句。
张鹏飞点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张小玉起身道:“你坐着吧,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去把你衣服洗洗,我已经在酒店叫菜了,一会儿送来你帮我接一下。”
张鹏飞也跟着站起来,红脸说:“姐,衣服……就不要洗了,我……一会就要走了……”
“你……今天就不能陪我么?”张小玉仿佛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满脸忧伤地求道。
张鹏飞走到她的身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她闭上眼睛。
张小玉虽然三十二岁了,可是她还没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