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吴德荣阴险地说:“大飞,要不要我帮你妹妹出口气?”
张鹏飞摇了摇头:“他今天认识你了,所以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要不然别牵扯到你!”
吴德荣也知道张鹏飞为自己好,所以点了点头。这时候田莎莎咬着牙说:“哥,朱海洋就是个大混蛋,我们这的服务员王铃就是被他……然后还怀上了孩子,刚做完流产没多久……”
“王玲为什么没有报警?”
“报警?哼,事后朱海洋对王铃说了,公安局长是他爸,杀人放火都不怕!”
“真他妈的是混蛋!”张鹏飞恨得咬牙切齿,他本想这个冬天安心一些少惹事,却没想到有些人却不想让你安生,“莎莎,你还知道朱海洋什么事情不?”
“我听玲玲说起过,朱海洋曾经还强……那个玩弄过一些初高中的女学生,而且还是那帮学校小混混的大哥,学校里的小混混打架的时候都找他,今天他就是刚带着人打完群架所以才过来的……”
张鹏飞点点头,心里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像朱海洋这种学生眼中“社会上的人”在延春地区到是有不少。张鹏飞上学的时候过于招风,要不是有吴德荣帮忙也差点被这些所谓“社会上的人”教训,这么一想不禁触动了他的往事。
吴德荣听完冷笑道:“原来就是一个小痞子,还是一个有背景的小痞子!大飞,就这么放过他
?”
“荣子,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位女同学被校外的不娘良青年搞大了肚子吗?”张鹏飞突然间扯得很远,然后自问自答道:“我最恨这种人了,所以绝不能放过他!”
“你已经有办法了是不是?”吴德荣很了解地问道。
第二天一大早,省报女记者艾言刚到单位,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中的小姑娘声音稚嫩,声称他有新闻线索提供,是关于珲水公安局长朱旭日的儿子奸了多位在校女生以及聚众斗殴的事情。
艾言一听这消息,立刻触动了他的新闻灵感,她知道如果自己把这消息捅出去又将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二话不说独自一人就赶往珲水。中午的时候,两人终于见面了,令艾言感到意外的是,对方是位清纯的少女,略微有些胆怯地讲了一些关于朱海洋的犯罪事实。
这些事情听得艾言义愤填膺,她也是位女人,所以当对面的少女讲到酒店服务员被迫打胎,气得直拍桌子。采访结束后,艾言不解地问对方如何拥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对方腼腆地笑笑,回答说不久前看报纸看到了艾言对延春张书记的专访,所以就记住了她,今天是联系了报社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艾言信以为真,可是就当那位主动提供新闻线索的少女消失的时候,她突然似有所悟,回想着她刚才好像提到自己上次对张书记的专访,莫非这次是他?想到这一层,艾言激动地拿出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又挂断了,她知道有些事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艾言没有马上回江平,而是顺着那位热心少女提供的线索,到了那几所学校,采访了一些学生以及老师。老师虽然说得比较中恳,可还是抱着家丑不外扬的心思,并没有把事情说全。可现在的学生们什么也不怕,知道什么说什么,而且还添油加醋,只不过一天而已,艾言就收集到了一大堆有关朱海洋团伙等人向学生收取保护费、带学生们群殴、欺骗女学生外出喝酒然后强暴的材料。艾言怀着激动的心情连夜赶回江平写稿,与此同时,张鹏飞正在田莎莎这里聊天。
通过这件事,张鹏飞很自责,因为如果自己对田莎莎多关心一些,也就不置于发生这种事情了。他拉着田莎莎的手说:“莎莎,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讲,没钱了就向我要,哥有钱!”
“其实你已经给我不少钱了,我都花不完,可我爸他……”
“莎莎,以后不要给你爸钱了,你明天找个新房子,不要住这里了。不是我心狠,其实你这样就是害了你爸爸!”
“哥,我明白了,以后……我就当自己是个孤儿,没有这个爸爸!”提到父亲,田莎莎就忍不住落泪。
“傻丫头,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啊……”
田莎莎低下头想了好久,然后才认真地问道:“哥,我……我不想让你帮忙是不想欠你太多,你……平白无顾的帮我太多了,我……受不起,我……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鹏飞恍然大悟,看来这个问题田莎莎一定憋了很久,今天她终于问了出来,如果不给她一个合理的答复,她的心里对自己永远会存在隔膜。张鹏飞想了想,然后说:“莎莎,我给你讲一个男孩儿的故事。他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一直被人骂做野种,可是他……”
张鹏飞把自己的故事,曾经痛苦的童年,以及一系列不公平的遭遇全部讲了出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外人提及自己身世。最后讲完了他才说道:“莎莎,看到你我就想到了那个男孩儿,你们有着相同的命运,可又都自强不息,没有向命运低头,所以我就想帮帮你,我想看着你成功,看着你靠着自己的智慧改变生活,我……”
“哥,你别说了,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了你的好意,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