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上眼皮一扫,笑眯眯地说:“鹏飞,你这次回京城,不是只要对我说这些话吧?”
张鹏飞嘿嘿地笑了,目的已经达到,他便大着胆子说:“我的确有些想法,想听听您的意见。”
“说吧,我就知道你有想法。”刘老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张鹏飞这才说道:“爷爷,我觉得这次我们要帮助张书记,利用这次机会完全把他吸收进来,这以后对爸爸在政治上也有好处,他将是爸爸的得力助手!”
“我不是不想帮他,只是这个人太自负,总想自成一派发展他自己的人,所以我才要防着他。”刘老叹息一声,在对待张耀东的问题上,他觉得很可惜。
张鹏飞接着说:“爷爷,我有办法让他完全进入咱家!”
这话令刘老的眉毛挑了挑,他对张耀东都没有办法完全压制,所以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张鹏飞微微笑道:“爷爷,他政治上的希望并不完全在自己的身上,据我所知,他对女儿期望很高,他是希望将来他的女儿能有所作为,所以才要自成一派。我现在有办法控制他的女儿,那么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后方,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他这次必须听我们的!我想和他做成一笔交易!”
“他如果同意,你就要帮他去查三通集团的案子?”刘老没有深问张鹏飞用什么办法牵制张耀东,而是问他用什么办法提供帮助。
张鹏飞道:“其实这次张书记是钻了牛角尖,有些饥不择食了,我觉得完全有更好的办法解决现在的事情,没必要去触动三通集团的利益。我现在可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上。”
“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是觉得张书记在双林省起家,这个省委书记也干了五年,是不是换个地方?一直以来他经营一方,这对大局也不利。只要他离开双林省,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只要他退一步,洪省长自然也会退一步,因为他离开后,书记的宝座自然就是洪省长的,而钱副书记也可以成为代省长,明年的人代会转正不成问题,我……”
“行了,你别说了,你凭什么对这些高层的人事任命指手画脚!张鹏飞,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不料就在张鹏飞说在兴头上的时候,刘老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
张鹏飞吓了一跳,不明白老爷子是什么意思,马上把嘴闭上,低下了头。
刘老的手指继续敲击着桌面,好半天也不说话,当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才开口道:“只怕张耀东舍不得离开,他不听我的话啊……”老爷子的叹息耐人寻味。
“我……我有办法,如果爷爷同意我说的办法,我回双林省之后就去见他。”
“你真的有信心说服他退一步?”
“嗯!”张鹏飞坚定不移地说。
“那好,你明天就给我滚回双林去,我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教训这个人!”
“请爷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张鹏飞站了起来。
刘老深邃的目光盯着张鹏飞,语重心长地说:“鹏飞啊,这次你想的事情太多了,不过你说得很对,我没想到你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如果你真能让张耀东听话,那么你将是我们刘家的功臣!我把实话告诉你吧,我计算过,几年以后,张耀东将是你父亲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两个年纪相当、又都是北方的干部,所以他对你爸爸存在着很大的危险性。如果他这次还不想听我的话,那么他只能提前退休,留着他就是留了一枚炸弹,他想和我斗,还太嫩了!我这次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同时也是帮你爸爸扫清前进的障碍,我有一天没一天的了,要为你们着想啊,还好你的表现没有令我失望!”
听了这翻话,张鹏飞突然明白张耀东这次如此坚难,原来和刘老在背后“指手画脚”有着秘不可分的关系。刘老坐视不理江南派帮助洪长江与张耀东斗法,看来是有其私人目的的。
“爷爷,我有百分百的信心说服张书记!”张鹏飞补充道。
“你回去以后告诉张耀东,要想保住自己的位子,这次只有妥协,只要让洪长江再进一步,江南派就会放他一条生路,那样他还有希望。政治就是如此,一步走错,步步走错,如果他知道悔改,我举双手欢迎。只要他学会了放弃,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来操心了,有人替做他。”
“您的话我一定带到,时间不早了,您休息吧,我明天就飞回双林省。”话谈得差不多了,刘老的话给张鹏飞吃了颗定心丸,他现在有恃无恐。
“鹏飞,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和张家那丫头有了什么?我知道你们两个感情不一般。”刘老半眯着眼睛,明察秋毫地问道。
张鹏飞的身子停下了,想了想才回答说:“爷爷,我只能告诉你,我这次回去将彻底把张耀东击垮!”
“你下去吧。”刘老已经明白了一切,对于张鹏飞采取的手段表示了默认,政治就是政治,必须有人为胜利者做出牺牲。
政治家就是要不责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到的东西帮助自己,这一点,孙子完全做到了。感情对一个搞政治的人来说,永远是第二位。同时,刘老也见识到了张鹏飞对敌人的“狠”,以及报复手段的辛辣,这让刘老对他的将来隐隐有些担心。
刘老这个晚上睡得很安稳,一直以来令他头疼的张耀东被孙子给摆平了,在轻松的同时也深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