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站在树下发出一声苦叹:“莫不成我宋青书真成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依靠着粗壮的树干,觉得自己好累,刚刚用飞镖扎的痛穴虽然没有扎坏,但是那周围的地方都在隐隐作痛。揉着穴位,舒缓麻痛的神经,他不禁地想些心事。
无忌在武当山下对自己说的话,是一时气愤自己这个做师兄失行败德而发出的狂言妄语,还是终于寻到自己短处选择后抛下伪装,坦露面目的实心恐吓?在马背上的“事”应该不过是意外,后来不是没有再······算了,现在头疼的事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胡思乱想再给自己添苦恼。
“师兄,自己在这儿想什么呢?天这么热,河里的水冰冰凉的很舒服,你要不要下去洗一下?就是擦擦身上,也能舒服不少。”
无忌想是自己已经下去游过一圈了,上身裸着,露出蜜色的肌肉,身上只穿了一条已经的裤子,剩下的衣服搭在马背上,水珠从他饱满有力的身体上滑落。
青书有些畏怯地说:“不必了,马上就快回武当了,我还能再坚持,等回去再洗。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但总归也是不太好。无忌你也快些把衣服穿好,若是有人路过,这个样子有伤风化。”
“等裤子晾干了我就穿,不然外面的衣服也要一起湿掉了。”
无忌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仍是小时候一般的态度同青书说着话,但深邃漆黑的双眼并有离开他的脸。镇静的面孔掩饰下,青书眼中闪过的一缕惊慌并没被无忌错过。
无忌心中揣摩:“这么说来我还没见过师兄下河游泳,以前他从不同我们一起嬉戏打闹,大家竟然觉得这些玩乐的事他不会做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刚才为什么有害怕的痕迹?莫非、莫非师兄他——不会游泳!”若真是这样,那可是有趣了呢。
短暂休息过后,两人继续上路。无忌说小道后面难行的话并非虚假,前面虽然日行神速,但最后的路实在太过难走,才四十公里的路程他们足足骑马走了一天,才到武当山下。
到山门的那一刻,一阵萧瑟的寒风贯彻心底,青书彻彻底底地了解到七师叔的痛心疾首,和对自己无以言语的失望。
往次武当有人外出未归,七师叔都会用练剑的借口,在山门口一边练剑,一边等着,等着,一直等到看到回来的身影,他才肯被守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柯召拉回去。
可是这次,没有,没有人,没有剑,家,不再有人等候。
喉咙发紧,微微的有些酸苦滋味,青书没有流泪,但是心里慢慢盛满一片汪洋。好淡,好咸,变淡的是做旧的亲情,变咸的是浸泡在眼泪中的心。
迈向山上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青书想过就这么逃了,可是背后无忌的目光刺痛了自己。
知错?一句知错又能如何,已经做下了的就没法抹过。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艰辛,青书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父亲会如何看待自己,太师父、诸位师叔会如何看待自己,一向敬重自己的师弟们会如何看待自己。他只是想知道芷若好不好,只是想要看看她,哪怕她以后仍是不理自己,抑或同自己吵,他只是想看见她安好而已。
台阶再多,总有走完的时候。言情更快站在武当敞开的大门前,青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步子。或更新,伫立在那里,再也挪不动无忌知道他犹豫着什么,温柔地哄劝着:”师兄,拜见太师父吧!事情也许没像你想的那么糟,也是说不莫担心,无忌还在。我们先去定的。”
☆、第25章回武当
青书有些慌了神,紧张得快要不知道该如何呼吸,跟在无极身后亦步亦趋地来到太师父屋外。
“清风、明月,太师父在不在?”无忌没有直接敲门进屋,而是先问了问在外面打扫院落的小道童。
“张师兄、大师兄,你们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担心你们呢。太师父他前几天起就在山顶的沉思洞闭关了,不许人去打扰,你们还是等他老人家出关再来请安吧。”
“好,那,师兄,我们走吧!”无忌偷偷用食指刮蹭了一下青书的手背,把他从呆愣中唤出来。
“走?是——该去爹那儿了。”
尽管内心不断抗拒着身体,但他的后路已经被无忌断掉了,不被允许逃离,他只能认命的前行。
二人一进屋门,宋远桥就皱着眉头怒斥道:“逆子,还不跪下!”
青书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大字:“完了——”
“扑通”一声,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膝盖撞得有些疼。眼眶微微地泛红:“爹,我——”
无忌没想到七师叔会食言,见大师伯这么生气,他怕青书会吃苦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无忌挺身跪在了青书的身旁,想要帮他向大师伯求情。
“逆子,你要跪到什么时候!无忌怎么也跟着一起捣乱?还不快去看看你七师叔。你们也都不小了,两个人为何在路上闲逛了这么久,难道不知大家会担心吗?声谷他打从回来之后就病倒了,你们还不快去看看!”
青书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重重地给父亲磕了个头:“孩儿这就去,父亲请消消气。”
“快去,快去,让他看看你们,安安心。”
既然青书都匆匆地离开了,无忌没有理由自己留下,给宋远桥施了个礼,他就追着师兄去莫声谷的住处。
敲门,柯召先替他们通秉了一声,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