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还好吗?」
他抬头看,是店里的女服务生。
可能注意到他一直没有动静,又脸色惨白,才靠过来关心。
「没…」没事。
他才吐出一个字,登时泪如雨下。
都来不及遮掩,泪水滚滚涌出,言书廖抬起手,盖住双眼。
「先…先生…」女服务生吓著了,「你不要紧吧?」
没事,他没事。
摇摇头,两瓣唇一颤一颤,胸口好闷、好疼。
「呜…唔…」听见自己哽咽的哭声,他赶紧捂住唇,就换来双眼的重见天日。
「先生,你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别看,他不想这麽狼狈。
是什麽狠狠刺伤他的心?庄夏的怜悯与补偿,还是知情不告的残忍?
或者是,他一直视为宝物的回忆,轻易的被人践踏在脚底下?
言书廖已经不晓得,是什麽伤他最深。
快三十岁的男人,只能拼命压抑著喉间的哀鸣,在咖啡厅一隅,将身躯缩至最小,好让世人都看不见他。
忘记自己怎麽回到家里,印象中店员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