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我,我怎会知道那日是立春。”
将军沉吟了片刻,叹道:“即是你,你可愿与我一同去北平。”
予墨笑道:“多谢将军抬爱,只可惜这戏班里,就我一个角,我若是走了,大家便是难讨生计。”
将军闻言略有遗憾的看予墨,“若不是战乱不便,我本可以同你的戏班一起带去,可如今我不便带他们走,既然你舍不得,我也不强求,近日我会在府上宴请宾客,你们戏班到时候可一定要光临寒舍。”
予墨笑意盈盈的点头,将军领着一对人马转身走了。
班主连忙责骂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北平,你真是蠢!”
予墨却是嘲讽的看他,“有本事你自己去北平,别光想着沾别人的光。”说罢,予墨转身离开。门打开,上爻从予墨身后把他推到屋里,予墨料到上爻会来找他,转身轻蔑的看他,“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可以惊动这样的人,把你放在我这后院是埋没你了!”
上爻气愤的看着他,质问道:“你是故意的,你知道那天在台上的是我,却还当着所有人承认是你自己。”
予墨见他真的生气了,冷笑道:“要不然我让你踏过我的头顶?传出去,别人还说我输给了我的洗脚下人,这人我丢不起。”
上爻伤心的看着他,道:“你果然是手段了得。”
予墨轻笑,“我说过做事要胆大,不能随意相信别人,上爻,是你太傻,刚才你要是胆大,站出来唱一曲,你不就走了吗,怪只怪你没胆量!”
上爻痛苦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大哥我不是没胆量站出来,我是怕让你无立足之地,可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着想,下次我绝不会为你放弃机会。”说罢上爻摔门而去。
予墨气的一脚踹到门上,骂道:“狼心狗肺的,你以为去了北平就有好日子吗,北平的戏子多少是死在别人床上的,你这样的去一天就被人给玩死了!”
予墨边骂边扶着墙,喃喃道:“我拿命来保住,你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让你冲上去早点死了得了。”
予墨正难过着,忽然,他的窗户被人推开,上爻正站在外面,满脸内疚的看他。
予墨骂道:“你还不滚。”
上爻推门进来道歉,予墨坐在床边,讽刺道:“你这样的角跟我说这话我受不起。”
上爻连忙道:“大哥你知道我打心里敬重你,刚才我是想着这么多年了,我连一次登台的机会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人赏识,还不能把握机会,一时气上心头才会胡言乱语。”
予墨是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冷冷的看着窗外。
他们这样对峙了良久,忽然上爻道:“我们两人相依为命这几年,你对我时刻照顾,我用这一生报答你都是心甘情愿,你永远是我大哥。”
说罢上爻离开,予墨透过窗看上爻的背影渐行渐远,予墨轻叹一声,重新拾起那未剪完的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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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沥沥的下着,昏黄的天暗淡了一切的光华,靖华撑着伞走进戏院,予墨在二楼他常坐的位子上坐着,靖华走上楼,朝他笑道:“你今天怎么变了性子。”
予墨无奈道:“今夜我要去将军府上唱戏。”
靖华面色微变,问道:“家宴?”
予墨点点头,靖华忽而目光悲戚起来,他低声道:“若你现在同我走,还来的及。”
予墨嗤笑,“我若是想逃早就逃走了,可我走了,戏班子怎么办。”
靖华伸手握住他的手,“予墨,你舍不得我?”
予墨眼幕低垂,靖华情意深切的握紧他的手,质问道:“予墨你怕我难过,才先和我说着,你一直不愿答应我,为何今日等我,你怕自己有去无回?”
予墨苦笑,手指慢慢的反握到靖华掌心,“我若真的走了,你就别等我。”
靖华眼里带着笑意,“你说什么?”
予墨收回手,清冷的说道:“我早该把话说绝,靖华,你待我很好,可你明白,我们不可能。”
靖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予墨边说边起身,“我心中戏班里的这一大家子人才是归宿,我与你身份有别,你只求一夕一朝,这情太短,而我所求的是天长地久。”说罢,予墨转身决绝的离开,只留给靖华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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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谓错
这次靖华没再挽留,任由予墨离开,他看着戏台上的表演,叹息着起身,他穿过戏台,走过长廊,绕过后院,最后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屋门前。
推开门,上爻正在梳妆台前化着脸谱,似乎没想到这时会有人来找他,仓皇无措的连忙收起笔来,抬头一看是靖华,他愣住。
靖华笑道:“你何时添的这梳妆台。”
上爻看着他走近自己,叹道:“是别人不要的旧物,我看着挺好的,就给拿了过来。”
靖华从上爻手中接过笔,道:“我为你画眉可好?”
上爻眨眨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似的,只知道看着靖华。
靖华抬起他的下巴,道:“你天生就是张美人脸,就算是在深院里也藏不住,你一心想着高飞,我真怕你走了就再不会回来。”
上爻轻笑:“你总说怕我会走,我却觉得你的心从不在我身上。”
靖华温柔道:“你闭上眼,我先为你画眉,再和你说清楚。”
上爻立刻闭上眼,靖华边画边说:“上爻,我爱你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