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长你五岁,当然知道你年岁了,兄长爱护幼弟有何不可?况你现在年岁还是被人宠着的好,若是现在就事事都独立自主,成年了岂不是很无趣。”捏捏嬴政那还红着的脸颊,只觉指间软肉诱人,恨不得一口吞吃下腹。
关于自己对嬴政突然生出的异样情感,庆轲曾经思考过,许是初见便倾了心,相识时日愈久,情便愈难自抑。确定了自己所想后,面对起来便坦然。知这世间雌雄媾和为正法,但他的这份情,虽不愿说出却也不会忍耐,得不到不如趁他还在自己身边时先吃些好处,若日后再无相见,岂不是悔恨终生?
“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嬴政觉察气氛有些不对,抬眸见得庆轲神色,一双盯着他的眸子好像要将他吞吃入腹。眼神瞥开向前,却见前面老妇人被围困,正巧解了他的尴尬。
桓齮早觉前方不对,此时嬴政一开口,人就蹿了出去。到得不远地方,只听那恶霸欺凌老妇,不知是扯破了他衣裳还是作甚,不肯作罢。
“这耀日正悬的时候,怎的有些个披着人皮的精怪出来欺凌百姓!”桓齮自是看不过这种事情的,提腿一脚窝进跋扈之人胸口,前刻还作威作福模样的,下刻就被踹到枯树根下鬼哭狼嚎,让人见了颇是解恨。
“呔!你是哪个?敢踹你军爷爷!”这趴在树下还不忘叫嚣的人不正是前几日被庆轲一脚踹开的人么。
桓齮怎能忘了这子对嬴政如何无理,此时更作报仇之心,又欲上前稍施惩戒。倒是嬴政闻声赶来,扬声制止了他。
易巡作官役五载,初还抱着颗为国为家的心,可在府衙中的年日改变了他,弱肉强食已是他存活之定理,这朝歌除了他的头儿以外,还有几人敢开罪于他。而至今日,被一脚从云端踹下,恼羞成怒,羞愤的几欲想将眼前人大卸八块。
可惜,单枪匹马赢不过人家,易巡转身便跑,狼狈至极。
那厢老妇见此间,吓得哆嗦着挪走,不施谢反是将人作瘟疫而避。
“欸!”桓齮见老妇转身便走还念她是害怕,却看将神色,那是将几人作了瘟疫,避而不及。
“哼,好心被作驴肝肺!”怒喝一声,桓齮便气得转了脖子,黑着脸回了席间。
嬴政目及,也只叹这方百姓因君王所治而不信他人,将人都作祸乱避。若是这天下不是各个君主统治,而是由一人,制定方圆规矩,那天下是不是便不会再这般模样了?
庆轲摸了摸嬴政发顶,“小小年纪就想太多,成人后多无趣,小孩子还是想些你这个年纪想的事情吧。”
“当今天下烽火遍及,多少无家可归之人,多少孩童整日思考着怎么活下去!我……我!”
嬴政未说完,庆轲就一把将人抱起来,像是没听到他那般言语,“想玩什么?”
“你……”
不等嬴政斥责出声,庆轲便抱着急跑起来,惹得他再也没了忧国忧民的心思,只一心抓好庆轲的臂膀,免得被那个恶意的家伙甩了出去。
“诶,你说你那个什么兄弟,是不是喜欢赵高?眼睛黏在上面似的!”庆轲跑累了便将人放下来,看着嬴政红扑扑的脸蛋有些难以自持,只得转了视线,却看见远处赵高坐于桃树间,而桓齮远处痴痴的望。
嬴政一听便噗嗤笑出了声,“我那位兄长啊,还作高为女子,痴迷着呢。”
“政没告诉他?”
“我只见他眼神间倾慕,又未作些失礼的事情,又何必说破。他在这里只道整日惦念着我,现在终于有了自己想惦念的人,不是挺好。”嬴政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耳边流水之声,想必是附近有条溪流,正当口渴,便动身寻去,身边有庆轲跟着,也未向桓齮二人招呼。
庆轲跟在身后,见那毛茸茸的发顶,又难耐心中思绪,便又开口讨些口头上的便宜,“政这么小便看得清儿女情长了?那你来看看我,眼神间可有倾慕?”
嬴政闷头走着没有回头,语调却说明了主人此刻的羞赧,“整日黏在一起连些个距离都没有,怎能看的清?”
庆轲抬手,架着嬴政腋下便将人抱起,扭过他身子,笑道,“这个距离可好?”
嬴政盯着庆轲笑弯的眼睛,恍惚间都不知道把视线放在何处是好,这样过于亲密的距离,怕是他的王父都未这样抱过他。反是庆轲,整日搂搂抱抱,不明的还要作这人才是他父嘞!
“这个距离甚好!”
身旁发声,庆轲皱眉放下了嬴政,抬眼看去,不是刚才恶霸百姓之人么。
易巡招呼着十几位壮汉再来围困,存的便是杀心,此时没有围住四人还道是要费二遍事,却怎想下一秒就变了天地。
庆轲冷笑一声拔剑而起,声势凶猛立刻就吓退了前面两人,就是这一念间的功夫,剑刃便劈将而去,顿时哀嚎声肆起。
嬴政怕自己作了累赘,悄声后退着,却不想身后竟是山涧,没了退路顿时心下不安,转眼望去庆轲处,倒是以一敌百的阵仗,看了无大碍。
眼见带的十几人被砍翻一半,尤的几个身上还挂了半副身长的口子,易巡心下又惊又怒,腿间打颤不知如何是好,私下寻思如何跑路时却看到后面那个被保护的小个子,恶毒心思顿起。
嬴政远些就见易巡狞笑迂回过来,本是心中提防着的,哪知那人似乎知道,指挥着剩余的人一拥而上,饶是庆轲剑法再好,面对这样人挤人的场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