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算是个比较规矩讲道理的人。
后来每到雨天,伊利亚就会来,有时给他情报,有时问他要情报。
开始时约翰还想快刀斩乱麻,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慢慢明白这已经不可能了,伊利亚已经完全把他拖下水了。
他回不了头了。
【r11】
半年后。
拉斯维加斯警方接待了几位来自意大利的同行。
意大利警方说:“他们从西西里到拉斯维加斯是来见一个人的——伊利亚·唐·卢西奥。”
“那是一帮目无法纪的匪徒,准没什么好事。”
拉斯维加斯警方赞同地回答:“卢西奥也不是什么好人。老鼠和老鼠凑在一起能干什么事?”
伊利亚在警方阴阳怪气的问询后,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老哥,我是意大利人。我的爸爸和弟弟都死了,在这里我没有亲人了,还不准我在意大利有亲戚,他们来看看我吗?”
“那布亚诺、杰诺维塞、甘比诺、克洛伯这些人来做什么?”
“他们都是我爸爸的老朋友了,来看望朋友的儿子有什么不对吗?”
把对方气得牙痒痒,可偏偏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就像当年老教父塞拉维诺联合了众人。
伊利亚在弄死了贝蒂诺,又铲除了蒂纳洛之后,心狠手辣的名声愈发响亮。
有几家旧相识也都是年轻人接班了。
他们就在花园里谈生意,长桌上摆满水果和甜点,旁边架了烧烤架子,烤着价格不菲的牛肉,珍贵的美酒也随便摆在桌上任取。
伊利亚如鱼得水。
他瞧见了花园外面,警察就在盯着这里,还举起酒杯对他们笑了一下。
警察快被气晕过去了,却拿他毫无办法。
“别再挑衅警方了。”约翰劝他。
“我哪有?”伊利亚说,“只是正常的生意而已,你们想太多了。”
约翰焦躁不安地说:“局里还在调查‘内奸’,我已经被找去谈话过了。”
“蒂纳洛的事已经忙完了吗?”伊利亚皱眉问。
“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我告诉你的早就不止关于贝蒂诺了。”约翰说。
他们还在床上赤诚相对,伊利亚一副坦荡荡无所畏的做派:“我安排你去逃跑吧,或者做个整容手术,再回到我身边。就像你们保护污点证人一样。”
约翰摇头:“我能脱身,可我爸爸妈妈呢?让他们知道他们骄傲的儿子是个黑警,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吗?”
伊利亚坐起来:“你是想去自首出卖我吗?”
约翰真切地感觉到了来自伊利亚的一丝杀气,他更加绝望了。
“伊利亚……”约翰把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家伙给抱在怀中,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中,永远不分开。
他感到绝望。
但在这一切绝望中,最绝望的是,伊利亚并不爱他。
才被进入过的mì_xué还湿润着,约翰在入口处研磨了一下,顺利地把顶端一小截给塞了进去。
伊利亚推了他一把:“戴套啊。”
约翰亲了亲他珠玉般的耳垂:“用完了,我会射在外面的。”说完低头吻住了伊利亚的嘴唇,把他抱怨的话语都消弭在甜蜜的深吻中,他勾缠吮吸着伊利亚的香舌。
伊利亚很快无暇顾及其他,沉浸在xìng_ài的快感中,销魂地颤动着,配合着约翰的进出好不知羞耻地扭动腰肢。
还颐指气使地说:“摸摸我的前面。”
约翰从善如流地握住他的花芽,剥开包萼,揉捏搓弄着充血硬挺的小家伙,每次碰到这儿,伊利亚的mì_xué就会微微收缩一下。
“没有了我,也会有别人的。”约翰轻声说。
伊利亚喘息着问:“……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约翰回答。
约翰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开,狠狠地chōu_chā着。
怒浪狂涛般的快感将他们融为一体,伊利亚搂着约翰的肩胛,在他的背上挠了好几道。
等他回过神,约翰没有守约拔出ròu_bàng,而是又一次射在了里面。
伊利亚气得抬脚就要踹他:“我说了不行的!”
约翰抓着他的小腿:“那你杀了我吧,教父大人。”
他怎么可能真的杀了约翰?
伊利亚愣了愣,皱眉,冷声道:“放手。”
约翰松开手。
伊利亚站起来,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的一团莹莹光雾之中,洁白的身体上满是吻痕,甚至还透着情潮的浅粉色,他稍一动作,xiǎo_xué里就流出了白浊的液体,他拿手帕揩拭,一塌糊涂,甩手把擦过的手帕砸在约翰脸上,瞪了他一眼。
伊利亚拿过他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桌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又变成那个衣冠楚楚、洁身自好的教父卢西奥。
伊利亚系着领带,生气地说:“那以后别碰我了。”
约翰在他走到门口时说:“我的调职申请批复下来了。”
伊利亚停住脚步。
约翰说:“我要离开拉斯维加斯了,伊利亚。”
伊利亚心软了一下,他回过头:“你调去哪了?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或者寄信。”
约翰的微笑忧愁而苦恼:“好的。”
“那我走了……”伊利亚说,“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磨蹭了一下,还是给了约翰一个好语气:“约翰,再见。”
“再见,伊利亚。”约翰怀念地说,“以前你还是莉莉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但是甜蜜多了。”
真是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