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最后一次,师父当真无意权位?”
这些年来,欧阳少恭为高阶祭司尽心诊疗、为流月城破界大计不遗余力,却须时时蒙受监视、未曾有一刻真正自由,忍辱负重至今,昔日折辱他傲骨之人终于相继死去,沈夜性子温良仁厚,执掌大权又怎能忘怀师恩。
今晨典仪之前,沈夜曾问过少恭是否愿与他同去,不外遭拒,由于时间仓促,少恭也只简单解释身份不便,但纵他并未细说,沈夜也知悉其中缘由——倘若今晨欧阳少恭与他同去,依沈夜的脾性,断不会让他与一众侍人站在神殿外,属于欧阳少恭的位置只能为距沈夜最近之处,少恭非烈山部人、身份不明、曾为前城主与大祭司视作阶下囚,如此一人立足于新任紫微祭司身畔座下,继任典仪上的叛乱便不止是三人合力围剿沈夜那么简单了。
沈夜的声音仍染着方才典仪上的庄严冷肃、又沉又凉,欧阳少恭听在耳中心生不悦、唇畔笑意却愈发深长,“阿夜心中已有计量,又何必多问于我。”
少恭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沈夜便也察觉自己失态,他转过身看着少恭,冷彻的眸光中带了几分局促的歉意,“请师父恕我无礼,若我不提师恩,师父或许会疑我无情,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