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它似乎有些兴奋、缓缓贴近了少恭些许,围着他绕了一圈,压低声音道,“看来这流月城中能随时察觉我的,除了大祭司大人,便只有欧阳先生您了。那么,您的视而不见、毫不掩饰,我能否理解为……有意合作?”
“呵呵,大祭司素来手腕铁血,树敌诸多,宣布这胆大包天的决意后,日子也不太好过啊,这不,与他唯一的徒弟、那位谢小公子,正闹得不可开交呢,”似是深谙欧阳少恭对谢衣敬谢不敏的态度,砺罂投其所好道,“说起来这谢小公子,着实有些天真,实力不济,理想倒高不可攀,对我在场旁听毫不知情,口口声声说要下界寻找除掉我的方法,大祭司拦都拦不住,为了护他周全,还当场失礼于我。”
言至此处,心魔稍作停顿,宛如在观察煽动的成效,“大祭司腹背受敌,着实辛苦,不知发生何事,竟能令欧阳先生在这关键时刻,对爱徒杀心——如此之重?”
直至此刻,欧阳少恭终于浅浅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侧目看向聒噪的心魔。
可惜不待他回应些什么,便被一声突兀巨响阻断,凝神一辨,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