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雷古勒斯。”
她一把扯断了丝线,滚圆雪白的珠子哗啦一声后全部倾泄在地。
他错愕着,“你再说一次。”
“雷古勒斯布莱克,那个男孩……他死掉了。”
“出去吧。”她平静到令人吃惊。
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两个人都盯着她看,而她继续说,“出去。”
她还是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卢修斯出去了。
黑魔王紧紧盯着她,搂着她的那根胳膊片刻不肯放松。
“没事,”他费力地说,“没事的……”
她低声说,“你松开我一点,我疼。”
他害怕,但到底还是听了她的话。
就那么一瞬间,她从他怀里挣扎出去,拿起桌上削水果的小刀就往自己手腕上划,伤口迅速的出现又迅速的愈合,她像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反复做了好几次。
那个男孩死掉了,她们家传的保护魔咒出现了,她的伤口会加速愈合,因为她不能也不会轻易死去。
黑魔王从最开始的震惊恢复过来,下意识地想要从她手里抢夺那把刀子。
但是她自己回过神来,把刀子扔在地上。
“小姐,”他轻声叫她,“小姐?”
“他死掉了,”她偏着头望着他,“他死掉了……”
他胆战心惊,夫人割腕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但是那时候……
“……”
“我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觉得疼?”她望着自己的手腕,“为什么刀子划开手腕一点也不疼?是我在做梦吗?是我在噩梦里吗?等我醒来了,是不是就会好了?”
“小姐,”他靠近她,想着自己要不要给她一个昏迷咒,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说清楚这种事情比什么都好,“小姐,他死了……”
她偏着头,望着他,“我不相信……”
她在说谎,她比谁都相信也清楚他死了。
“他死掉了,”他低声说,“小姐,他死掉了……”
“可我不觉得疼,”她低声说,“,刀子划开了我的手腕,可是……一点也不疼呀……”
“因为别的地方太疼了,”他搂住她,紧紧地搂住她,把她整个搂在怀里按在胸口不让她去看落在地上的刀子,“相信我,小姐,相信我,当你的心疼到一定程度后你会忘掉身上的疼痛的,”他亲吻她,“但是那种疼痛终将消失,它们不会伴随你一生的……”
她恍惚地靠在他的怀里,“可我不觉得疼……”
“你会有别人,”他搂着她,“你会遇见别人,世界上不会只有他一个,你会遇见别人的……”
“没有了,”她低声说,“我没有他了,他不要我了……”
她哽咽着,“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没有他我活着做什么呢?没有他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你还有我,”他低声说,“你不会让我伤心的,是不是?你不会舍得让我和你一样痛的,是不是?”
他搂着她,“别那样对我,小姐,别那样对我。我现在已经够难受了,别让我再难受了,好吗?求你了小姐,真的求你了……”
她抬起自己已经找不到焦距的绿眼睛,“我真的就喜欢他一个。”
“我也就喜欢你一个,”他低声说,“你没有他了,你忍心要我也没有你吗?”
她偏着头看他,而他说,“别那样对我,小姐。”
她像是平静下来了。
“他死掉了。”她爬上黑魔王的膝盖,要对方从背后搂着她。
“嗯,”他低声说,“但你的人生还很长。”
“太长了一点。”
“孩子气,”他说,“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活得太长过。”
“我觉得很长……没有他的话什么都没有意思。”
“很有意思的,你没有他,但你有我。”
“嗯,有你。”她搂着他很轻很轻地笑,“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伊甸园中哄骗夏娃偷吃禁/果的蛇,你锋利刀锋上的那一滴蜜糖,你最忠诚也最美丽的手下。”她握住他的手,“我或许不能让所有男人都跪在我面前试图亲吻我的脚,但是我能让绝大部分人因为我而对你死心塌地,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而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不需要你那样做,”但他还是亲吻她的额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把你的口号改一改,不要说为了纯血的复兴,”她低声说,“要为了巫师的未来。”
“为什么?”
“因为这样听起来更大公无私。”
“纯血的复兴能为我带来那些愚蠢的古老家族……”
“你现在应该意识到混血巫师才是主流了,”她低声说,“但我们依然可以让他们愚蠢的认为巫师比麻瓜更高一等,或者说他们就是这样想的,正好可以被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