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隆隆的风雨声和船体有节奏的摇动中,三人竟也都安心地陷入了沉眠。
风雨持续了将近一整夜,转天一早才渐渐收起。邵宗严一向睡得警醒,外头没有吵了一夜的声音相伴,他也就清醒过来,起身从怀里摸出了拖着小尾巴的晏寒江。
此时唐虞还在熟睡,他便放心地出声问道:“晏兄这一夜睡得可好?我是把你先放在床单里还是搁回鱼缸?”
晏寒江扭了扭身子,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于舱内一片黑暗中看着他,淡淡答道:“先放在船上吧,天都要亮了,你还是换件衣服方便。”
天要亮了,唐虞也要醒了,光裹着这么条床单也太不相宜了。
邵道长也觉着裹床单干活不方便,又怕自己动作时压到这么小的人鱼,索性还是把他掖在胸口,拖着长长的单子爬出自己搭的舱篷。
四周茫茫,已是一片无垠碧海,看不到出发时的小岛——他们的船昨晚虽没被风雨打翻,却也顺着洋流不知漂到了什么地方了。船上防水布里积着好几洼水,但幸好船中间顶了把伞,水是向四周流的,他爬出来时倒没有什么积水倒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