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已然临近。这等情况下,岳不群哪里还有伤人的念头,他也算是聪明,也不躲闪,径自撤剑朝前跃去,堪堪拉开了与东方不败的距离。然后他正瞥见一旁躺在地上的嵩山派费彬,整个人竟就冲着他而去,那二十多道飞针全数射进了费彬的身体,而后劲气堪堪将费彬炸起竟是腾至半空,费彬连惨叫都未及,就已然没了气息。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了动作。躲在费彬身后的岳不群更是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样子。任谁都没想到这名红衣女子的武功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两人都不禁冷汗泽泽,此女之前竟是未尽全力么?可他们却早就……她又是因何隐忍至此?
东方不败并没有追击岳不群,而是来到了花满楼身边,伸出的手都似有些发颤,“花…满楼……?”
下一刻,东方不败的手被握住,花满楼一手抱着曲非烟,一手搭着东方不败缓缓站了起来。东方不败的手微微颤着,花满楼呼出一口浊气,微咳嗽了两声,压下内府翻腾不已的气血,心知东方不败是在担心他,心里满溢着温柔,便柔声道:“我没事。”
又怎会没事?明明看见岳不群……东方不败双目紧盯着花满楼略显苍白的脸色,颤声道:“你…你是可伤了?”
花满楼放开了曲非烟,朝前迈了一步,紧紧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又说了一便:“我没事。”
东方不败直至此刻才终是定下心来,丹凤眼中瞬间闪出了凌厉的杀气看向岳不群,他一下挣开花满楼的手,全身上下透出极显眼的嗜血气息,一步一步的走近岳不群。花满楼也是被东方不败散发出的那种怒杀之意惊到,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明知东方不败是要做什么,但却因为东方不败这是在为他生气……花满楼竟是不忍阻止,先前东方不败受到惊吓的一幕,已经牢牢印在了花满楼的心里。
岳不群被东方不败盯的异常难受,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僵一般,他不得不一剑当前,声音有些发颤:“你…你要做什么?”
东方不败一手气劲环绕,一边语气森然:“你敢伤他……”
“邪…邪魔外道…得…得而诛之……”岳不群竟骇的语气不稳,求助似的扫眼向了一旁的定逸师太等人。
现在任谁都看出东方不败是想要杀岳不群了。定逸师太等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不出手,只得小心翼翼的接近,站到了岳不群身旁,带着些结巴的说:“你…你想怎样……”
“滚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杀。”东方不败语气冰冷。天知道他刚才看见花满楼身陷险境时是何等心情,东方不败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冷到脚,脑海中几近空白一片。而此刻,他心里翻滚着的却是难以平复的森然杀意。
这些人…这些人…竟敢伤他……若非是花满楼有言在前,他东方不败又岂会如此隐忍,早就杀将出去……死人又算得什么?要不是那人心善……
定逸师太等人被东方不败的一句话激的又气又急,可偏偏又是骇于东方不败的武功,而不敢动手。可是真要让他们走开,似乎又做不到。
东方不败冷笑,下一瞬间,左手凭空劈出一掌,犹如利剑似的劲气划破空气,竟发出骇人的呼啸声,直指定逸等人。
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看的心惊胆战,慌忙出招破解,但东方不败的招数又岂是好对付?两人均觉得在接触劲气的同时,全身巨震,险险一口鲜血就要喷出。好不容易化解掉,为了保存颜面,两人都把已经升到了喉咙口的鲜血咽了下去。但脸色却顿时变的惨白,后退数步。
更让人惊骇的却是东方不败的那道气劲虽然被定逸等人阻了,但散到一旁的气劲边缘,却仍是扫到了不少江湖弟子,顿时惨呼声此起彼伏,就像是被浪潮推过一般,不少人都跌坐于地,再站不起来。
岳不群此刻的神色已经是黑到了极点,他未想这女子竟能狠成这样。
这时,东方不败再道:“滚!”
说不得,定逸师太等人竟真是又后退了两步,等回过神来,几人又羞又气,再度站了回来。
东方不败宛如盯着死人一般的看着那几人,一字一句道:“自寻死路!”说着东方不败堪堪双掌一扬,准备出狠手。
“冬芳…咳咳…”这时,花满楼终于出声叫住了东方不败。他知若再这么下去,现场恐怕就会是修罗场了。
东方不败心里一惊,以为花满楼出了什么事,便不管不顾的转身掠回了花满楼身边,一把扶着他,急道:“怎么了?很难受么?”
花满楼心中微动,拉住了东方不败的手臂,柔声说道:“我没大碍。别与他们计较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可好?”
“这怎可…”放过他们?!东方不败话未说完,便被花满楼打断,只听他说:“冬芳,没必要徒增伤亡。你也知我不喜。”说着花满楼安慰似的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将他拉到身后,花满楼转向了那群正派人士。
花满楼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温文尔雅,不似一般武林人的那种草莽气息,花满楼不论在任何时候,总是显得很贵气,很儒雅。而他说话的声音,也同样的柔和。只是今天的这种柔和里,却参杂了一抹强硬的意味,可见眼前这群自称正派的人士,多少是惹上了花满楼。
花满楼轻咳一声,淡淡道:“今日原是为了贺刘先生金盆洗手而来,却不想闹出了这等事。刘先生与曲长老交好,凭的是一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