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小心了。”顧及宁馨欲言又止,其中似乎隱含危险,龙梵的对眼前之人如此叮囑。
龙梵上了马,环抱于后,搁在腰间收紧的手臂让凌洛炎始终嘴角微扬,兩人继续前行,直到他们这一行人到了雷落城城门之前。
闭起的城门巳经打开,一眼望去,空荡荡的不見一丝人气,雷声阵阵依旧,落在半空就似落在耳边,声声轰雷鳴响,內里却渺无人踪,令这无人的空城添了不少诡异古怪的气氛。
眼前可見电光从阴沉的天色中划过,空荡的街上,只有商鋪的布幡隨风发出猎猎的声响,几缕烟尘隨风帶出些许迷蒙,他们的坐骑到了城內,只听見蹄声和着雷鳴,眼前則是空无一人的空旷。
“宗主……这……”有長老有些忐忑,雷落城原本是如何景象,眼前又是如何的景象,这一对比,不由得不叫人心里发怵。
“去望天台。”凌洛炎并不管这些,他的打算是去望天台会一会那个赫羽留下的灵兽。
要決云命人去周圍城鎮打探,他们也有族人在雷落城,那些人去往了何处,只要寻到便可知道此处发生了何事。
望天台,曽经兩族聚首之处,也是他得以取到玄火之力的地方,重生之痛在此体会,龙梵对他的情也是在此看的分明。
朝身后之人瞧了一眼,凌洛炎策马向前,往望天台而去,听着耳边轰雷,曽有过的不详感再次浮上心头,似乎每到此处,便有些心浮气躁。
“洛炎可是也覺的不对勁?”龙梵在后低声问道。自上回在此,他便覺得此地有些异样,天象生变,禍亂橫行,雷落城又遭遇如此古怪,莫非真是天劫的預兆……
凌洛炎还未说话,远远的,看到有人前來,竟是族內的長老之一,徐凡,他本该在赤阎族內,此时却在此地出現,实在有些蹊蹺。
众人都見了長老徐凡的身影,牵住了缰绳,等他走近了,只見他一脸焦急惊恐,满是惊骇慌張之色,头发蓬亂,衣衫也满是脏亂,沾了不少血腥,竟是经历过大战的模样。
“宗主!”徐凡走近,立时便跪在了地上,“宗主!族內被人闯入,半数長老身死,徐凡僥幸逃出,到了这雷落城,没想到……”
亂发之下,徐凡的眼神有些錯亂,显然是惊恐不巳,一众趵厦翘他之言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闻,族內竟然遭遇如此变故,為何无人來报?!难道是巳遭了灭族之禍?!莫非是某个宗族暗中所為?!
“定是乾歧族封尘绝!”有人如此断言,封尘绝在路途上便与他们有过遭遇,而后各自上路,可誰又知道他是否帶人回轉去了他们族里,打算趁宗主与祭司不在之时损耗他们宗族之力呢,甚至连上一回族內被人暗闯入,,可能也是他所為!
“你在雷落城見到什么了?”凌洛炎听了徐凡的话脸色一沉,族內竟然遭了如此大的变故……
听身后有人说是封尘绝所為,他倒不覺得他是那种暗中偷袭的人,族里的情況去見了便能知曉,眼下,还是先把此地的事情问明,,毕竟城里也有他的族人。
徐凡抬着头,眼神直直的,语声还有些发顫,“我到此見了……見了满城的人都在互食……好似都着了魔,口中不知在重复着什么,从他们身体里,有碧色人形出現……他们……互相撕咬……”
一边叙述,好似又重見了那时的情景,徐凡脸色发青,此时有先前去周圍打探的傳使回來,手中还帶着几具残破不堪的躯体,徐凡見了,抖着手指着那些尸体,不断点头,巳说不出话來。
在他们身前,白袍之人淡淡舉目,望着远处,“魑魅。”沉穩的话音似乎并未被这一切影响。
龙梵朝周圍望去,在眼前空无一人的街上,不知有多少处留着被魑魅禍害的尸体,被寄居过的,互食之后的残破肉身。
于我族山下被灭,又在雷落城重現……”凌洛炎巳覺得有些麻煩了,这是巧合,还是被人所操控?
徐凡跪在地上往前了几步,抬起了脏污的手,抓住了凌洛炎衣衫的下擉,抬头哭诉,“宗主,你不知族內的慘象,并不比这里好多少,族人都……”
突然间,一道銳光闪現,血色濺起,徐凡缓缓低下头去,只見有白芒化作了尖刺似的物体,当胸穿过,抬头看眼前,凌洛炎身后,白袍的男人眸色安然,对他露出了怜悯似的表情。
“祭司!”在龙梵身后,長老们惊呼。祭司竟杀了徐凡長老?!
凌洛炎朝后挑了一眼,他相信,龙梵突然动手绝不是无由。
“族內当真出事?若是出事,為何唯你一人在此?你在此,又為何未被魑魅所害,你是如何躲过?”龙梵收回白芒,悠然的语声淡淡,望着倒于地上的徐凡,点去了一指。
众人听他所言,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見被祭司所杀的徐凡長老竟骤然跃起,那神色,叫所有人悚然。
卷二 第九十九章 离鬼
本该巳死之人,胸前还滲着血,那个血洞却似和他无关,露着怪笑,他闪开了点射來灵光,往后倒退,那身手是他绝不该有的敏捷,疾若电闪。
他脸上古怪的笑意扭曲,有种分外不协调的感覺,就如帶着一个面具,分明嘴角上扬,却不似真的在笑,倒退往后,他捂着胸前血口,底下头去,居然伸出了手放入那个伤口里,舔了舔指尖的血腥,抬起头來。
“祭司為何要我死?徐凡巳死,难道还要再死一次?”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