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次做,见他这副羞臊又急迫的样子,方明衍忍着笑妥协:“好,我出去。”
在男人的软硬兼施下,灌肠一共做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卓悦自己动的手。他本就体力不支,做完之后腿都软了,被方明衍用浴巾裹得像春卷一样从浴室里抱到床上。等家庭医生到了之后,上来给他做了些检查,还抽了血。
医生大叔看着方明衍的眼里都是谴责,皱着眉说:“怎么能把人弄成这样?”
“不是……”卓悦想解释,却被打断。
“下次不会了。”男人靠在窗边沉声说。
这五个字说得很慢也很认真,让卓悦一时有些晃神。
“下体没有受伤,但是近期不适宜再做。”大叔对着卓悦说,“为追求快感不顾身体是非常危险的,你要注意分寸。”
卓悦知道他误会了,却又不能辩解,只好低着脑袋不吭声。
等医生走了,方明衍俯身给他盖好被子,说:“你先休息,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之前会回来。”
“嗯。”卓悦应了一声。这样的体贴入微让他心口温暖起来,望着那个转身的背影,忍不住唤了一声:“方明衍……”
“怎么了?”男人回身望着他。
卓悦黑色的眸子里涌动着许许多多的情绪,像是暗流汹涌的地下河,在平静的地表之下奔流纠缠。眼前的男人就如一棵大树,在他无枝可依的时候给予他依靠,在他遭遇风雨的时候给予他庇护。这个人见过最落魄,最不堪,最懦弱的自己,然后将那个卑微的自己一步步从身后的泥泞里拯救出来。
他的眼眶有些潮湿,心头却是温热的,有许多想说的话,开口时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