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送你回去吧。”
走近了才发现左临身上的擦伤不是一般的严重,大概是被滑倒的,皮肤大面积的挫伤,稍微好一点的擦了药酒,露出恐怖的肉色,大多数都被包裹在白色的纱布中,只能想象。
他的右腿也被固定在床上,不能动弹。
叶路心疼的看着他的一身伤,手垂在半空中,半响不敢碰,怕他一碰就会碎。
“哥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叶路他自己没有受伤,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痛传导全身,所谓的感同身受就是这个吧。
左临仍然没有看他,只是道,“你回去吧,夜也深了,回去早一点休息。”
叶路蹬蹬蹬的跑出去,左临因为他的脚步声而叹息一声。
叶路跑出去,站在晋观的面前,不敢置信道,“师父,哥哥他的伤是怎么回事?”
晋观原本正和祥叔谈论着什么,被叶路打断,见他那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慌和难忍的痛惜,道,“叶路,有没有人说你,你做事没有为他人着想的?”
叶路的双手搭在晋观的手背上,嫩小的双手在他的手背上颤动着,如同那被清风吹皱的水面,泛起一层波纹,晋观的心也起了涟漪,他看着叶路的脸,发现这孩子的脸色不好看,双手也是冰冷僵硬,晋观就直接道,“你哥哥去找你,没看路,结果摔倒在一个坑里面去了。”
说得言简意赅,也直接像是一个拳头闷进了心里,叶路抬手就给了一个巴掌。
“啪!”很清脆的声音。
晋观和祥叔都愣住了,想拦没有拦住,见他又抬起了手,赶紧把他那如同冰冻鸡爪的手抓牢,低沉斥责道,“叶路,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伤害你自己的?”
叶路看着晋观,颤颤问道,“哥哥……他有没有什么事?”若是因为他左临发生了意外,他绝对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
他的声音听在晋观的耳朵里,竟像是一只小兽,脱离了父母的怀抱,刚刚会认人却得知自己的父母不在时的悲鸣和求不得的嘶哑,让晋观心中痛惜不已,看着叶路那双澄净而忧伤的眼睛,道,“擦伤没有多大的事,好好休养一下就可以了,腿崴了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时间养长了就可以了,就是他的手……”
“他的手怎么了?”叶路急不可耐的问道。
“手在脚崴的时候拉住一根树条,受伤了,如果养好了,还好,如果没有养好,以后恐怕会留下一些后遗症,运用不是那么灵活。”
叶路的心跳变的一时快一时慢,呼吸也缓步过来,张大了嘴,却呼吸不到氧气,似乎缺氧了,他越喘越急,越急越是呼吸不到空气,喘息得更严重了。
他想说什么,口中模模糊糊发不出一个字。
祥叔一见他这么样子,赶紧掐住他的人中穴,把他抱到座椅上面躺平,道,“跟我的节奏,呼气……吸气……”
叶路难受的跟着祥叔呼气吸气,才慢慢的缓匀了,咳嗽几声。
这个心情波动太大造成的缺氧,缓过了也就没什么。
但晋观先是被叶路的离家出走而繁忙,再是为了左临的突出意外而心急如焚,现在又冒出了叶路这种情况,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再三的挑战,更何况是脾气不好的晋观。
他指着叶路,狠狠道,“都有没有长脑子啊!一个个蠢得比猪都还厉害!走出去别说是我晋观的徒弟,我怕我丢不起这个脸!”
68、爱在不言中
幸好现在是半夜,这是属于单人病房,没有吵到别人。
他把叶路拉进病房,关上门,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怒火狂烧,他沉沉道,“跪下。”
叶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晋观,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有霸气十足,推翻了叶路对晋观的一贯认知,糅合了长辈的气势,师父的严厉以及他自身的独一无二的脾气,若说以前的晋观是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那么现在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越是未知的东西越可怕,这个样子的晋观让叶路真正的害怕了,恐惧了。
果然,只有这样的晋观才教育得出如此独特的左临。
他的膝盖一弯,对着左临跪下。
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晋观一眼,太可怕了。
晋观最先训的就是左临,他道,“弟弟没有长脑子,作为哥哥难道也没有长脑子吗?天黑跑到那种见不到一个人的地方去,你去找什么?找野兔子还是找个坑准备把自己给埋了?”他耻笑道,“现在可好,变成这幅样子,还嫌自己脑袋不好,现在是连行动力都不行了,你说你还可以更笨一点吗?”
左临却如同千年古树,对着晋观沉静到底,没有暴躁,没有反驳,也没有悲愤得就去跳河。他没有看叶路一眼,道,“师父说的是,左临的确太冲动了。”没有想到陈容是怎么在那个地方看到叶路,他们应该是开车过来,刚到不久,那么就不可能在偏僻小道看见叶路的身影,但陈容的确说出了叶路今天的穿着,现在再一想,应该是在七乡看到了叶路。
当他从晋观打电话给朋友,得知叶路在七乡的那一刻,有些不可思议,看来这个孩子也并不是没有自己就活不了,短短一天,居然可以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晋观不喜欢看他那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恍若圣人,贬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戴着一个面具?以后要不要我给你去买一副面具天天戴在脸上,这样谁都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着什么,这样是不是很爽呀?”
左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