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之情,见山上叫那沙悟净整治得一切井井有条,小妖们也和山下凡人秋毫无犯,这才罢了,转身去寻大圣。
概因大圣临走时交代,要好好照拂这些小妖,奈何妖精窝里却出了一个凡人老太太,事情没办好,那小神觉得,怎么也得跟大圣打个招呼。
护法小神用了缩地之术,瞬息之间便追上了唐僧师徒,远远地,见那师徒几人正牵了那棕色凡马,在爬一座树木繁茂,怪石嶙峋的无名之山。
若路上都是平原还好,庄凡不用自己走路,叫徒弟驮了,一天下来,如今也只是身子发僵而已,算不得多么疲惫,但倘若遇到山,庄凡便只能下马,自己爬一爬了。
山路难行,小半日下来,手脚胳膊腿,便不是自己的了,即便老话儿说上山容易,一路顶着大太阳,披荆斩棘地爬到山顶,也把庄凡累个够呛。
他擦擦汗,站在山脊上,吹着山风往下一看,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心旷神怡,就觉得眼晕!
向下望去,人脚底下就是树尖,风吹林动,波浪起伏,感觉下一秒就要被这树浪裹挟席卷而去了!
庄凡向下看了两眼,心直慌,忙招呼大家道:“不行了,师父累了。你们先陪着师父喘口气,喝点儿水,歇歇脚再走!”
八戒听了,从储物珠里掏出几个蒲团来往地上一丢,道:“师父先坐会儿,别急着喝水,看肚子疼。”
爬山的时候,悟忘便化作人形了,一路跟着爬上来,此时见师父要歇了,赶紧拿了清水过来,递给庄凡,庄凡接过来,揉揉徒弟小光头,又应了八戒一声,弯腰坐下,瘫在蒲团上喘粗气。
这时悟忧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往他怀里一扑,哼唧道:“爹爹,脚疼!”
庄凡把水瓶子放下,问,“哪里疼?可是走路走多了?爹看看!”
把儿子抱在腿上,脱了他小鞋子,庄凡故意捏鼻子羞羞道:“臭臭!”
悟忧当真了,皱着眉头,咔一下把脚丫子凑到鼻子跟前儿,仔细闻闻,很认真地道:“爹,不是我臭!”
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儿去看一旁的悟忘,意思十分明显。
悟忘眯眯眼,也不辩驳,揪了一根草茎去挠他脸,悟忧把自己两腿举起来一搂,团成个球,往爹怀里一缩,不出来。
庄凡叫儿子的姿势给吓一跳,怕他抻着筋,忙道:“快放下来,看闪着筋,哪里疼?”
悟忧捧着两只脚,也很奇怪,道:“就觉得脚底板痛,都不敢走路了!”
庄凡把悟忧摆正了,脱了他脚上的袜子,仔细一瞅,脚底心竟一左一右两个大血泡,不由得一惊。
忙唤悟空来,道:“给师父变个绣花针!”
悟空不明所以,依言变了,又按师父吩咐,拿火烧了,这才递过去。
庄凡接过来,握着悟忧脚丫,轻轻刺了两下,把血水放了出来,拿干净帕子擦了,对儿子道:“袜子先别穿了,等下不要自己走啦,叫师兄几个轮番背你下去。”把绣花针还给猴子,叫他烧过之后收了。
悟忘在旁边叫师父的利索劲儿给吓得一哆嗦,悟忧没看着庄凡下针,倒是没啥感觉,好奇地搬起脚一看,刚才两个大泡,此时已经瘪了。
悟忘在旁乐呵呵地道:“小师弟,等下师兄先背你!”
悟忧挠挠头,不敢再惹二师兄生气,只好答应了。
庄凡心里怀疑,悟忧虽是莲藕化身,但是修炼有成,怎么会像凡人一样,因为走多了路,就把脚磨成这样呢?
正寻思呢,一眼看见天上漂着的红叶了,眼睛一亮,挥手叫他。
红叶带着红孩儿落地,乐呵呵过来了:“师叔,何事?”
红孩儿也冲他招招手,喊道:“爷爷~”
庄凡听着这两个称呼,十分牙疼,只是没奈何他师徒两个,捏捏红孩儿小手,问红叶道:“悟忧突然把脚磨破了,你给他看看,怎地突然如此皮薄?可有甚么要紧?”
红叶揉揉下巴,看了悟忧两眼,悟忧无知无觉,还在蒲团上折腾他那两条腿呢,都快把自己绕吧成麻花了。
红叶道:“孕育是世间最辛苦的事了,更何况他小小年纪,一气在身体里养两个孩子,那就更是辛苦了。悟忧最近也没修炼,全身精气神都供给那两个娃娃,自然本体就弱些,这也是常态。”
庄凡忧心忡忡道:“可有甚么解决的好法子?这么下去也不行啊。”
红叶摇摇头道:“除非此时停止孕育,否则没别的法子。”
庄凡听了,自知是不成的,又问:“悟忧这样,会持续多久?总不会十年里都这样吧?”
红叶道:“按理说弱些是应该的,但这么弱的状态倒是不会持续太久。这不是那俩娃娃前些日子吞了龙珠么,为了好好消化吸收,两个小的自然要消耗大些,等过阵子龙珠被全部炼化了,正常孕育,悟忧便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他又揉揉下巴,道:“虽然不可能比得上悟忧全盛时期的状态,但是维持他六七分的功力,还是可以的。”
庄凡听个一知半解,好多地方都不太懂,又细细问了半天,最后觉得不放心,把悟忧到底托付给红叶了,叫他带着红孩儿悟忧两个一起飞。
红叶自然无不应允,大包大揽道:“师叔放心,我这绿叶自带结界,坐在上面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平稳地很,悟忧困了还能睡个觉,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庄凡心生向往,十分坚定地拒绝了。
师父和大哥在聊天,悟空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