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那么自下而上的扫一眼,能让被看着的人浑身皮子发紧,脑仁发麻。
“吃饭吧。”
谷姨收拾好厨房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别墅里,此刻除了吃饭这三人,只有楼上关禁闭的俊儿了。
餐桌是长方形六人位那种,配套的靠背座椅,款式简洁大气。
桌上八菜一汤,居中是色泽诱人热腾腾的大闸蟹,个个都有巴掌大小,看过去极有食欲。边上放了一坛黄酒,两个小酒盅。
“站着干嘛,过来坐。”厉戎坐到顶头的主人位,随意的点了点左手边挨着的位置,示意詹智尧落座。
俏儿悄无声息的坐到詹智尧斜对面,奇怪的跟厉戎隔了一个空位置。
厉戎也没表示什么不对的地方,坦然自若。
詹智尧更头疼了。
厉戎不说话,拿起酒坛开封倒酒。
想起两个少年托付的重任,詹智尧如坐针毡,干笑着没话找话活络气氛:“厉总,这桌子不错,是松木的吗?”
厉戎都不看他,言简意赅:“红酸枝。”
“哦,红酸枝啊。”詹智尧懵懂着点点头,过了几秒又尴尬的笑笑:“我不太懂这些,呵呵……”
厉戎递了一杯黄酒给他:“尝尝,手工冬酿,有十年了。”
一杯酒落了肚,詹智尧干脆不绕了:“厉总,还有个孩子,俊儿是吧,怎么不叫下来一起吃饭?”
厉戎看他一眼,倒是不瞒:“关禁闭。”
“才十几岁的孩子,”詹智尧头脑稀昏,实在不知道这个求情怎么求:“长身体的时候,饿着不好吧?”
“没饿着,”厉戎顾自喝酒,伸手拿了大闸蟹开始拆卸:“谷姨送了饭上去。大闸蟹要趁热吃,詹老师你老家哪里的?”
“我不知道。”詹智尧老老实实的被拐走话题:“我是孤儿,打有记忆就在孤儿院长大。”
厉戎哦了一声:“这个季节大闸蟹最是肥美,到处都吃,也不分什么地区了。”
俏儿拿公筷夹了块蒸鳕鱼,放到厉戎碗里,然后又夹了一块给詹智尧:“詹先生你尝尝,这个鳕鱼很好吃。”
詹智尧拿着筷子的手晃了晃,稳住,终于小心翼翼拉回话题:“厉总,其实你看,我没什么立场说话。可是俊儿毕竟还小,批评教育为主吧——”
厉戎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话题打断,啪的放了筷子。目光沉沉的盯着詹智尧,开口的话却是对着俏儿:“你过来。”
俏儿也不问,听话的站起身走过去,恭顺的态度。
厉戎伸手稍一用力,俏儿顺势跪在了他脚边。男人足尖微动,踢了踢少年的膝盖:“跪进去。”
俏儿弯了身体,钻到桌下。接下来都不用男人再说什么,直接膝行着跪在男人双腿之间。
细微的拉链声响后,是更难堪的细微水渍动静。
詹智尧简直傻了,被厉戎一眨不眨的盯着,背后汗毛全竖,嗓子眼堵了棉花,一颗心慌得要窜出胸腔子,有多远跑多远。
餐桌没摆桌布,无遮无挡。詹智尧大脑空白,不敢看,更不敢躲。
从他的位置,能看到那个少年在顶灯照耀下,泛着健康光泽的黑亮发顶……
“孩子?”厉戎勾唇,手上剥蟹的动作也停了,完全不觉羞愧的迎视着詹智尧的目光:“詹老师想说什么?”
詹老师此刻只想逃,哪里还说得出话。
詹智尧不说话,厉戎也闭了嘴。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逼迫合着怪异的压力,让詹智尧汗出如浆。
厉戎的瞳孔缩了缩,颜色变深。随着男人呼吸节奏的变化,那张冰封般的脸上也沾染了星点的绯色,极浅,极淡,却让人无法忽略。
蓦地,厉戎伸手抓住少年的头发,身体用力往前一撞。伴着少年的闷哼,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膻气息浮动在空气中,惹得最不相干的詹智尧直接红了耳朵。
“坐下。”看出詹智尧的离席打算,厉戎开口。声音是情-事后微微的沙哑:“吃饭。”
男人松开钳制少年头发的手,看都不看:“收拾干净回来吃饭。”
少年悄无声息的离席,脚步稍有踉跄。
俏儿离开了十分钟,换了套衣服很快回来。少年落座,礼仪美好。除了微微潮粉的脸色和嫣红的嘴唇,看不出异常。
如坐针毡食不下咽的只有一个。詹智尧。
作者有话要说:
针对有留言关于三观的问题。介绍就说了,男主是个bt,没三观。喜欢的就当个荒暴文看,不喜欢的就叉叉好了。从头到尾,攻三观就没正过,受也是个懦弱无能受,三观也有问题。谢谢。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食蟹晚餐过后,厉戎又是好几天的不见人影,甚至连晚上也不归宿。
前面两天,詹智尧是真的怕了,除了必须的下楼吃饭,几乎连门都不出。
偌大的别墅,除了烧饭的谷姨,清洁的菲佣,沉默的园丁,就是少年兄弟俩的天下。
厉戎不回来,俊儿也不待在房间里,楼上楼下的,惶沙发前面的长毛地毯上,对着超大的投影玩游戏,懒散自由的,或大呼小叫,恣意挥洒的年轻气息。
某天詹智尧吃过饭,看着俏儿捧着id玩游戏,伸手拉住这个好脾气的,喏喏了半天,多管了回闲事儿——
有时间,看看书不好吗?以后,没打算考个好学校出人头地吗?
俏儿瞪圆了猫眼,看怪物般的看他。没出声。
倒是窝在沙发那边一身白毛衣藏青运动裤的俊儿耳朵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