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张宝眼睛一瞪就打断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骂道,“混小子,宝哥是你叫的?叫宝爷!”
[我日你个张宝……]
张煌眼角抽畜了一下,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忍着不满好言说道。“宝爷,在下张煌……”
话音刚落,就见张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张煌一脸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出错了,可没想到该挨千刀的那厮回顾着四周那些地痞无赖儿,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老子就说了,这小子一听到老子的名,准得吓破胆!……也不晓得这厮这会儿是不是吓得尿裤了。”
[尼玛张宝……]
眼瞅着那一干地痞无赖一阵轰然大笑。张煌眼角猛然抽搐了一阵,要不是他一个劲地暗暗说服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保不准这会上去就冲着张宝的鼻子给他一拳,叫他明白什么叫做花儿别样红。
“宝爷,张某有要事相商。”强忍着怒气,张煌板着脸说道。
“怎么?想求饶?”也不是张宝究竟是太傻还是他这些年借着兄长张角的威名作威作福惯了,竟将张煌的话理解为求饶,于是乎在得意洋洋地咧了咧嘴后,大大咧咧地说道。“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听说你抢了老子兄弟一些财物?吐出来!”他一脸仿佛大人物地,冲着张煌轻蔑地勾了勾手指。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咬着牙默念了几句,张煌在略一迟疑后。将肩上背负的行囊丢给了张宝。这个行囊,可以说是他与蔡琰最后的一点身外之物了。
“算你识相!”张宝见此阴沉的表情顿时好看了许多,可待他翻遍行囊却只找到寥寥几十个铜钱时,他的面色顿时变得比之前还要精彩。
“小子。你敢耍老子?!”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心中默念几句,张煌板着脸沉声说道。“宝爷明鉴,这是在下夫妇随身仅剩的一些财物了……”
张宝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忽见有一名无赖儿目光贪婪地扫了一眼张煌身后的貌美惊艳的蔡琰,腆着脸在张宝耳边细说了几句。顿时,就见张宝双眉一挑,脸上露出几许喜色,冲着张煌毫不客气地说道,“行了行了,那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不过你身后那个女人,留下。”说着,他用充满的目光打量着蔡琰,一脸垂涎三尺地喃喃自语着什么,大概就是若能睡上一回这等仙女死了都值类似的话吧。
[大局为……我去个大局!]
还没等蔡琰因为张宝的话而产生几丝惊恐或不安,就见张煌两道剑眉一挑,几步上前,抡起拳头朝着张宝的鼻子就挥出一记重拳。
“哎哟……”
张宝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张煌一脚踹到在地,一阵猛打乱踹。
“你……你敢打我?”
“你以为张某不敢?!……张某忍你很久了!”
“我兄长可是大贤良师……”
“别说你兄长,你爹都救不了你!”
一时间,众地痞们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瞧着他们寄托希望的张宝给张煌一顿胖揍,揍地张宝满地打滚、连声惨叫。
忽而有一名无赖儿醒悟过来,连声喊道,“宝哥,用妖术,用妖术!”
“……”张煌闻言心中一凛,别看揍张宝揍地痛快,可实际上他对这位张角的兄弟那可绝对是心存警惕与忌惮的,因此一听这话立马就暗自戒备起来。
而趁着这伙工夫,张宝连滚带爬地脱离了张煌的攻击范围,此时的他,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先前本分嚣张跋扈的模样。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在张煌凝重的目光下,张宝满脸恨意地骂了一句,从怀里摸出一叠纸人,奋力一扬。瞬时间,那些纸人在半空中逐渐膨胀,待落地时竟已化作一名名头裹黄巾的壮汉,面无表情地朝着张煌冲了过去。
“就这个?”张煌见此嘴角露出几分讥笑,深吸一口气,只见他脚下熊地一声燃烧起一个火圈,紧接着,火圈的流焰暴涨,仿佛变成了一柄柄锋利的兵器,朝着四面八方突刺而出,瞬时间就将那些由纸人变成的黄巾壮汉烧成了灰烬。
【流焰.八方火突兵】
“你你你……”瞧见这一幕,别说那些地痞无赖儿目瞪口呆,似乎就连张宝也吓傻了,一脸呆滞地指着张煌。
“……”张煌面如表情地捏了捏指关节,面带恐吓之色地缓缓走向张宝,吓地张宝面色惨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人?]
张煌转头一瞧,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竟然有一名男人站在了侧旁,神色复杂地望着张煌与张宝。让张煌感觉不安的是,就连他也丝毫未察觉到此人的到来。
一瞧见此人,之前还面色惨白的张宝顿时满脸喜色,连声喊道,“三弟,三弟,快来助二兄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听闻此言,张煌心中不由微微一突。同时也瞬息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同胞三弟,未来的人公将军,张梁。
[这家伙……似乎不必唐周、恢恢、输耳中的任何一人弱。]
感受着张梁身上那股绝不似张宝那样的、仿佛无底深潭般的沉重压迫力,张煌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在心中暗暗称赞。
不愧是大贤良师张角病故后冀州黄巾真正的总领袖,那个实力弱得像是假货一样的张宝,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