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看你，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

蹇歆微微一怔，只听他继续说：“你以为你刚刚签的是什么？不过是之前那些关于我们假扮夫妻的条款废止协议。我猜你肯定没好好看，对吧？”

蹇歆的手揪着自己的领口，转过身来，问：“那……那些……”

周漪旸打断她：“那些什么？我费了那么大劲儿才把你留在身边，还差点小命不保，结果最后还把你送走，我又不是傻子！”

蹇歆心里抽疼了一下，不知是欣喜，是感动，还是愧疚。房间里很黑，可周漪旸就像看得见一般，伸手轻轻地为她擦去了眼泪。

“对不起……”蹇歆的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声音嗡嗡地说。

“嗯。”周漪旸的语气还有些傲娇，“你是该跟我说对不起。不说别的，就说这么久了你不去看我这件事情，你就该说对不起。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担心我啊！”

“没、没有！”蹇歆解释道，她明明很担心，很担心！

周漪旸又笑起来，蹇歆知道他是故意的，懊悔不已。周漪旸没有停止嘲笑：“也是。不然你也不会每天都坐在楼底下盯着我的窗户了，对吧！”

“你！”蹇歆气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周漪旸忽然圈住她，说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蹇歆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只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接着说：“我也不是没有怨过你。后来我想通了。过去我们都没有太多选择不是吗？你有你的坚守，我也有我的坚持。对于过去那段日子，我觉得惭愧和可惜，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误解你，去恨你。或许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所以他才会又安排你回到我身边。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之前放手的苦我已经吃过了，这一次，你别想跑了。”

蹇歆早已泣不成声，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抛开她的懦弱和担心，毫无保留地去相信，去爱。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幸好，他又牵起了她的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