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小子死哪去了,最近总见不到人影,约你也不出来,搞什么鬼。听你的秘书说,你一下班就立刻走了,去什么好地方了,也不告诉我。”
“回家啊,还能去哪!”
“回家?你转性了?难不成家里有美娇娘等你啊!”
“烦死了,罗嗦什么。哪来的美娇娘,少胡扯,到底什么事!”
“真的没有?值得怀疑。总之,今天晚上出来吧!他们几个今天回国,大家聚一聚。”
“知道了。”
挂上电话,方琰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脑上。
渐渐地,紧盯屏幕的眼睛开始呈现呆滞状态,思绪也飘到刚才那通电话上。
美娇娘!怎么可能会有美娇娘。只有一个又丑又笨脾气还很倔的老男人。没事唯一的乐趣就是和自己吵架,说不到两、三句话就是一番唇枪舌战。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抬眼看了看表,这几乎已经成了他这两个星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一个班总要看上好几次,总希望那个该死的钟可以转多个圈。一旦下班时间一到,他就会冲在所在员工之前踏进电
梯。留下一整层楼的人大眼瞪小眼地怀疑这真是他们那个平时要求严格,基本上连休息为何物也不太清楚的稍有些工作狂味道的领头上司吗?
其实对于家族企业,身为经理的他完全可以提前回去。但是--那个男人和他的作息时间差不多,所以提前回去了也是--
见不着他!这么说好像他的这些反常都是为了能提早见到他似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特别给长期雇佣的钟点工放了个无限期的大假,工钱照给。什么时候再回来等他通知。
下了班,急慌慌地赶回家。那张傻乎乎的笑脸也会在几分钟后就呈现在他面前。工作日是没有时间去买菜的,于是他们会一同前往超市挑选,再一起回来做晚餐。于是经常能听到
方琰鬼吼鬼叫的抱怨:
“喂,为什么我也要做,你自己一个人还搞不定吗?”
“那你去看电视好了,我又没有叫你来。”
“我是怕你再烧了我的厨房。”牢骚发完,继续埋头苦干。
“你--”苦笑地摇摇头,要干是他,不要干也是他,真是有够难伺候。
不知为什么,虽然菜色和菜味都比不上钟点工的手艺,但这份短暂的温馨竟成了他一整天最期待的时刻。
晚饭后,就是贯彻他龚维叶一直深信不疑的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至理名言。硬是拉上一脸“不情愿”的方琰在附近转悠上好半天。顺带购买些下酒的小菜,回到家,就着啤
酒,数着繁星,他们能聊上好半天。甚至会在不知不觉中头歪到了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进入同一个梦乡。到了公休日,除了一起去动物园,马场这些地方外,当然是要身体力
行累得臭死,满身大汗的大扫除。
“可恶,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扔掉手中的抹布,捶捶累弯的腰。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干过这么多的家务活。把一个穷男人搞到家里,还真是最失败的决定。干脆甩手不干,把
钟点工叫回来不就ok了。
“喂,这里好像是你的家,你不想它到处结蜘蛛网,那你就不要干。”
“你有种!”重新拾回抹布,继续跪在地上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膜拜。该死,这和狗有什么区别!
是可以请回钟点工,但一想到他们之间将要插入多一个每天都会存在的人,一股烦闷的感觉就会从心底升起。所以--
唉!
我擦,我擦,我擦死你!!!
唇边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容,渐渐攀爬上扬,手指在未经大脑过滤的情况下便拨出了那串早已熟透于心的号码。
“小凡。”
宁子凡转过头,冲正在赶来的龚维叶灿然一笑。“维叶哥,你来了。”
龚维叶坐在她身边的草坪上,面带疑惑地注视着她,“怎么了,小凡,,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今天怎么有心情来这里。不会,有点热吗?”
宁子凡摇摇头,失去了往日活泼神采的女孩,像是一个平静、略带忧郁的女神。低低的声音响在绿荫林绕的山间。“不会。维叶哥,以前我们经常来这里的,你总是会给我买一大
包零食,陪我一起慢步爬上山顶,俯看这座城市繁华的夜景。山的那一边有一千种世界在等着我们这些外来人前去发掘,你说每一点光亮处都会是一个希望。所以,在这里,我们
能看到无数的希望。维叶哥,你的这些话真是给刚进公司的我有很大的鼓励呢!好想再听你多说一点......”
当有风吹过来的时候,山顶上的绿草送来阵阵清新,遥远的高楼建筑曾经让人心寒,如今的融入却使自己忘记了那份胆怯和纯粹。我们都在一天一天的改变,连心亦然。
“小凡,今天好像很伤感。有什么事吗?”
“维叶哥,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该有多好。你会每天每天陪着我,听我不停地说话也不会感觉到厌烦;天冷了会记着帮我加衣;下雨了会全身淋湿地跑来给我送伞;我扭伤了脚会
背着我走上好几里路,即使累得满头大汗也绝不说一个字;生病时会数我药瓶里的药;成功时你会不顾加班的辛苦,跑来帮我筹办庆功的事;想吃的东西你会骑上几个小时的车,然后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掏出放在怀里怕冷掉的食物,永远是那张傻笑的脸。维叶哥,维叶哥,你为什么还要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