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近些日子一直在四夷馆忙忙碌碌,已近数天未归,温祺估摸着眼下他案牍劳形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倒是那只臭笨狗怎么今天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来?”
“谁?”
“你的门生。”
温祺不由得回身瞥了眼门口便缄默了,平日里准时准点雷打不动的叫门声今日都这个时候了还未响起。再掐指一算,与那个日日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要拜师学艺的人相遇,已有小半年的光景了,还差个把月,就是一年整了。
“他心生厌腻倒也好,免得节外生枝。”
白尾说完轻快一跃,跳上了青石圆桌,温祺则缓缓坐在青石凳上,顺手拾起一枝狗尾巴草探到白尾的黑鼻头前,摇了摇,白尾立刻抖擞了精神,笨重地抬起两条前腿,拖着滚圆的身子轻跳着去够狗那枝一摇一晃的尾巴草,身上的肥肉跟着一上一下起伏摇晃着。
其实那一日濮鉴本不会来晚,若不是情窦初开的通宝想要英雄救美,他也不会姗姗来迟。
那日清晨,濮鉴在去拜访温祺之前,通常会打发通宝去买桂花酥,可走出好长一截路还未见着通宝买完桂花酥跟来,素日里向来手脚灵活的童仆那日却迟迟未归。
“好慢呐……”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