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目光里是父亲放在床侧的手。他现在已经不拍打着床了。那只手上浮着一条条青影,显得狰狞,爬在瘦涸的薄弱的皮肤。
我感觉我整个人也彷佛慢慢在枯竭。
父亲在医院总共住了一个月。
母亲那时天天去医院里。虽然请了看护,她还是去。许女士当然也是。两个人彷佛有默契似的,一个在早上过去,另一个就会在下午的时候出现。因多少有些交谈,不过谈得也仅限于父亲的病况。
还在医院时,父亲已经能够坐得起来了。因恢复情形良好,再做一次脑部检查后,终于出院,以后只要每天回医院进行复健就可以。
出院后,父亲是住到许女士那里。但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