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勇道:“张扬,你是不是又听外人说什么了?”
张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关心他们两个。”
丁兆勇笑道:“放心吧,赵静嘴巴很甜,人又乖巧,我爸妈都挺喜欢她,小斌不敢对不起她。”
陈绍斌一旁道:“你那个妹妹也是聪颖过人,嘴巴那个厉害,一个暑假帮着兆勇卖了这么多台电脑,公司业务第一,你们老张家真是人才辈出啊。”说完这厮又悟了过来:“咦?怎么你姓张你妹姓赵呢?”
张扬没好气道:“干你屁事啊?”
袁波笑着打圆场道:“别人的家事咱不问,来!咱们敬常市长一杯,希望常市长以后来东江的时候,常常光临我的酒店,我是个商人,可是我相信官气可以带来财运。”
常凌空笑道:“好,不过我也不能总是白吃你的饭,以后别这么客气了。”
张扬笑道:“袁老板财大气粗,咱们几顿饭吃不穷他,他就是新时代的及时雨,九零年代的孟尝君。”
袁波拱手讨饶道:“口下留情,口下留情,张扬,我请你吃饭,你就别寒碜我了!”
陈绍斌道:“想让他嘴上积德太难了,认识他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就是一吃饱了打厨子的角色。”
张扬笑道:“陈绍斌,你再攻击我,我把你过去那点破事儿全都说出来。”
陈绍斌道:“看看,看看,他就是这样,兄弟是用来卖的!”
张扬道:“就你,还真卖不上价!”
常凌空微笑望着张扬和他的几名损友斗嘴,发现张扬在社会交往上的确很有一套,他能和陈绍斌丁兆勇这种衙内相处融洽,也能让他那个自视甚高恃才傲物的弟弟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张扬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肯定藏有非常的智慧。
午饭之后,张扬和常凌空一起前往市政府一招,巧的很,他们两人都住在政府一招。其他人各有个的生意要忙活,约好以后有时间再聚。
常凌空这次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张扬和他之间也因为彼此的竞争关系,心里面都掖着藏着,很多话还是不好说在明面上的。
张扬和常凌空分手后,来到自己的房间,刚刚走入房间内就接到了何长安的电话,原来何长安也在东江,他邀请张扬一起出来坐坐。
张扬想了想,何长安主动找上自己,十有是沉不住气了,查晋北的突然加入打乱了何长安过去的投资计划,如果他继续选择咄咄逼人的态势,只会让查晋北趁虚而入。
张扬却没有跟何长安见面的意思,他只说自己日程排的很满,今天还要去拜会几位省领导,恐怕抽不出时间。
何长安听在耳朵里恼在心里,可嘴上却说不出什么,只能微笑道:“既然你忙,那么咱们只有回到江城再见面了。”
张扬听出何长安的不悦,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快意,让你丫牛逼,在江城一亩三分地上还轮不到你说话,张大官人存心要给何长安几个钉子碰,他微笑道:“我得下周才能回去,等我回江城,咱们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
何长安放下电话,脸上的表情虽然风轻云淡,可是如果仔细看,能够看到他眉宇间隐藏的怒气,在何长安的概念里,别人很少像这样拒绝他,尤其是像张扬这种副处级别的半吊子官员,抛开文家的背景,何长安根本不会将张扬这种小字辈放在眼里,可如今,这个小字辈正在故意刁难自己。
他的助理来到身后,小声道:“何先生,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今晚是乔书记夫人的生日,他们庆祝的地点是齐云斋,乔夫人信佛,所以专门订了斋饭。晚上六点半,乔书记一家会准时到达那里。”
何长安点了点头道:“帮我在齐云斋订一桌饭。”
助理道:“已经安排好了!”
何长安点燃一支雪茄,用力抽了一口,有些心烦意乱的将雪茄随手又摁灭在烟灰缸里,来到窗前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低声道:“乔鹏举想要投资南锡深水港的事情属实吗?”
助理道:“他没有那个实力,根据我的了解,是联手新加坡的一家风投公司进行这件事。”
何长安道:“查清那家风投公司的北京,全方位了解乔鹏举这个人。”
当天下午,张扬按照既定的计划,拜访了省政法委书记丁巍峰、省宣传部长陈平潮、省公安厅厅长王伯行,换成别人想要见其中一个都不是那么简单,可张扬不同,他不但是文副总理的干儿子还是现任省长宋怀明的未来女婿,这些人并不将张扬当成下级官员看待,而是将他当成晚辈,张扬见他们也是为了走走程式,他心里清楚,不可能通过一次见面就能获取这些常委的支持,可人家南锡方面活动了,他们江城不活动,这就在竞争中落入了下乘。
只有走出来张扬才能真切感受到平海南北的差距,这种差距不但表现在经纪上也表现在官员的思想觉悟上,人家南锡搞深水港项目,从上到下全部动作起来了,他们江城搞新机场项目,明显心气不齐。张扬甚至怀疑,左援朝前些日子来东江根本是出工不出力。
从王伯行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张扬迎面看到两个人并肩走了过来,其中一人他认识,却是南武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赵国强,说起赵国强,他和张扬曾经有过一段摩擦,他的弟弟赵国梁就是被张扬的吉普车给撞死的,虽然后来顾允知出面为张扬作证,帮助张扬洗清了嫌疑,可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