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时,服务员进来,显然就要下逐客令了。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了牛得力的朋友。
“我的天,你老先生真一直在这里等我呀?”
克海秀带着一股寒意进来了。
“不是说了吗?不见不散?”
“那,我要是不来呢?”
“也是一样,一直等下去。”
“等到明天?”
“也许是明年。”牛得力认真地说,“也许是下个世纪。”
克海秀和服务员都笑了起来。牛得力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可能是受了他的脸色的感染,克海秀也认真起来,看了看包间,又看看得力,对他安排在这里似乎很满意。
她在外面穿着一件皮大衣,是那种半长的大衣,腰部紧紧地束着,下身是一条牛仔裤,这样就能显出她的体型有一种职业女子的气质。
把大衣脱下,里面穿的是米黄色的开斯米羊绒衫,显出她的胸部很丰满。在那里一走动,牛仔裤把臀部的曲线更突显出来,感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带有模特的特点。
牛得力把自己点的菜单给她看,克海秀说:“随便吧,不用客气,我吃什么都行。”
牛得力就让服务员赶紧去上菜。
然后牛得力把椅子拉开,让克海秀坐到主位上来。
“不用,我在这儿就挺好的。”
“那怎么行,你是今晚的女王,必须得坐在主位呀。”
“不就是咱们两个吗?什么主位正位的?”
“求你了,克小姐,一定得坐到这儿来,这可是我一直为你留的位子呀。”
bsp;“拜托,能不能以后别叫我什么克小姐?”
“只要你坐过来,一定保证不叫了。”
克海秀坐到了主位之后,牛得力才问不叫克小姐,那以后怎么叫她,克海秀说:“随便你,反正我就不喜欢让人家叫小姐。你知不知道,小姐在别的国家可能有好意思,可是在中国那是最龌龊的称呼。”
“好吧,”得力说,“那我以后就管你叫海秀姐,怎么样?”
“我有那么老吗?”
“那,总不能管你叫海秀吧?”
“为什么不可以,朋友都叫我海秀,更亲的朋友,还都叫我秀秀呢。”
“那我就叫你秀秀好了。”
“不成,咱们虽然是同事,但是一来不熟,二来也没有亲到那个程度,你还没有资格那样叫我。”
牛得力跟她调笑之间,菜上来了,酒也上来了。
牛得力看她的脸色如常,身上除了淡淡的香水味也没有什么烟味,酒味,心里就觉得奇怪:她不是晚上有一个饭局吗?怎么看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污染?
“啊,真香啊,我可饿坏了。”克海秀抄起筷子,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牛得力给她倒酒,她也是简单地跟得力一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你……到底吃过饭没有啊?”牛得力忍不住问。
“废话,吃过饭我还来这儿干嘛?”
“咦,你不是晚上有事吗?不是跟黄副县长去赴一个饭局吗?我以为你一定是在那里又吃又喝的,把这边的事都给忘了呢。”
“没那回事。”
“怎么?”
“根本就没有什么约,更没有什么饭局,是我瞎编的。”
“瞎编的?”
“对呀,就是想考验考验你,看你请我吃这个饭是不是真心。”
“我的妈呀,原来你什么事都没有,就在家里那么安安静静地呆着,在那里吊着我,让我在这里干着急?”
“对,就是这样。”
牛得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个女子,看来真是一个文艺女青年啊,行事的风格跟别人绝不一样。
牛得力在一边不停地给她夹菜。
克海秀说:“不用不用,你快吃吧,你是不是也饿坏了呀?
牛得力说:“不饿,不饿,看你吃就是一种享受。”
又给她的杯子里倒上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碰杯。
克海秀说:“这么长时间了,你可是一直没怎么跟我说话,正眼都不朝我这里看,只是盯着那些大美女。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煞费苦心地要请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牛得力说:“哪敢啊,在你这位大才女面前,小弟不敢有丝毫的阴谋,连阳谋都没有啊,纯粹是太仰慕高才了,一直想请你,今天终于咬紧牙关,下了这个决心。”
克海秀一笑:“也不知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没有半句虚言。”
克海秀这才跟他碰了杯。两人喝干杯中酒,她说:“牛得力,听说你原先是医生?”
“乡医而已。”
“那,现在是不是还经常给人看病啊?”
“这个……除了最知近的朋友,一般不会看了。”
克海秀忽然一笑:“我说牛得力,表面上看你挺老实,像是出身农村的那种人,可是实际上呢,你是那种大智惹愚型的。”
牛得力一愣:“此话从何说起?”
“还从何说起呢,最近听说你就露
了一手,治好了一个女人的病,对不对?”
牛得力心头一跳,说:“哪有的事?”
克海秀又是一笑:“还否认吗?跟你说,我的信息可是挺灵的,据说被你治好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且,你治好她,为的就是把她的男人给拿下。”
牛得力的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听谁说的,有没有这事吧?”
“这个……”牛得力此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