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看,是许如玉的号码。
牛得力心里一震。
自从许如玉去省城找她的妹妹,两人一直没断联系。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很少有动静。牛得力接不到她的电话,自己打过去,那边总是关机。
正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呢,牛得力忙把手机接起来。
“如玉?”
“得力哥。”声音有点发颤。
“怎么了,如意?你在哪儿?”
“还在省城,一直都在这儿。”
“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联系?找了你好久了。”
“我……得力哥,你能来一趟吗?”
“什么?”
“我发现了线索。”
“什么?你妹妹有消息了?”
“对,我想我找到她了。你快来吧,我需要你。”说到这里时,她似乎带出了一种哽咽。
牛得力想了一下:“好,我马上就去。”
两人很快定好得力乘下午那趟车去省城,如玉到火车站去接他。
放下电话得力又转过身,走进了孙美英办公室。
“姐,我要去省城一趟。”
“省城?你想干什么?”
“有一点私事。”
“私事,什么事?”
“这个,现在还不方便说。”
孙美英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去吧。”
牛得力强忍住从胸中涌出的泪水,张了张嘴,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实际上在接到许如玉的电话那一刹那,他的脑子里转过了一个念头:正好自己要借这个机会到省里,去找省纪委,在那儿,他要当面向纪委进行申诉,说一切的事情都跟孙副县长无关,是他牛得力一个人做下的。如果他们肯定那就万事罢休,如果不听,他要当场在那里当着他们的面跳楼!
这个想法让他热血。
晚上六点钟,牛得力乘坐的火车到了省城,一出站,便看到了许如玉那张清纯的学生一样的脸孔。
“得力哥!”
本来那张脸是一池平静的水,这时一看见牛得力,她顿时激动得五官都动了起来,张着手就飞了过来。
扑进得力的怀中,她把头深深地埋进去,每一根头发都在那里颤动。
“好了好了,让我看看小可爱变成什么样了。”牛得力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
那张白细的小脸上,泪水纵横。
牛得力发现她变得成熟了,脸上有一种苍凉的神色,可以想见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不知受了多么苦,遭了多少罪。
她伸手来提得力的包,牛得力说不用,不沉,让我自己来吧。
他问如玉住在哪里,如玉说住在师范学院的一个宿舍,是她的一个中学同学在那里上学,让她过去跟她们合住的,这样一来,既安全,又省钱。
牛得力一想她住在那样的地方,自己去不合适,便领着她来到站前旅馆,开了一间标准间。
两人把东西放下,先到站前小吃一条街去吃东西。
找到一家安静的小饭馆,坐下,点了菜,要了啤酒,两人慢慢地喝起来。
牛得力这才打听起她在这边的情况来。如玉说:“这边的事说来话长了。”
“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许如玉说她是从武修明最后招供的供词里,知道他把如玉的妹妹给送到了省城,是什么人把如玉妹妹弄走他没说清楚,总是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透露出一个信息,说那人住在省里的欧洲森林小区。
如玉来到省城,很顺利就找到了那个小区。在省城,无人不知道那个小区,里面住的都是顶级权贵。
可是到了那里如玉的苦难才真正开始,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调查,那里的戒备太森严,连一只鸟都无法飞进去,更别说一个陌生人了。
她什么办法都想过了,装过送奶的,送报的,还当过真正的清洁工,目的就是混进那里,可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
终于有一天,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进小区的车都是有牌证的,外面的社会车辆门都没有,出租车也一律不让驶入。住小区的人都是豪车玩家,哪有坐出租车的理。
许如玉发现有一个贵妇人天天在同一个时间开着一辆保时捷出来,又在同一个时间开车回小区。她认准了那辆车,这天,就在保时捷远远地开回来时,她拦住了车。
女人惊讶地把车停下,问她想干什么。
bsp;许如玉哭着说,她本来是小区的保洁员,现在辞职不干了,。可是物业还欠着她的一个月工资没有发,她是来领钱的,无奈小区保安不让她进去。
女人很是同情她,就让她上了车,把她载进了小区,一直送她到了物业的大门口。
就在许如玉下车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说:“你叫什么名字?”
许如玉这时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很是怪异,心头就是一跳,说:“我叫许如玉。”
“呵。”女人想了一会才说,“啊,不是你,我认错人了。”
女人说完就开车走了。
许如玉站在那里出了好一阵子的神。
那女人的眼睛太有文章了,她当时那种表情也太奇怪了。
为什么她那样看着许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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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为什么她要问她叫什么名儿,最后还说认错了人?
许如玉这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只有一种可能,那女人是把许如玉当成了一个跟她长得特别像的人。
那个人,可能就是如玉的妹妹,因为她们本是双胞胎,长得极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