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吧,杨子哥,我该回去了。」
敏摇晃着我的胳膊,噘着嘴。
「啊!」
我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我遭到非礼了?是谁给我盖的衣服?」
「你大呼小叫的,干嘛呀。」
敏开心地笑了起来。
「睡醒一觉,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多可怕!」
我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哈哈,对付sè_láng只能找更色的狼!」
敏说着,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早饭后,我送敏回出租房,进了门,却发现小芳并不在,小敏的床上放着一张留言条,短短一行字,字迹很潦草:「敏,我家里来电话,说我妈被车撞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芳。」
字条是昨晚留的,看来她走的很匆忙,敏去了她的房间看了看,已是一片狼藉,敏呆坐在床上,显得有些六神无主,竟然自己偷偷抹眼泪。
我一再安慰她说小芳和她母亲一定会没事的,她的脸上依然不见丝毫笑意。
「我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害怕,可我还没画完北京呢……」
敏的声音低的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头深深地低下去,我看到两滴眼泪落在她的腿上。
「别哭了,你要是不怕我这饿狼,就搬过去,在我那里住几天吧。」
我拍拍她的肩,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敏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行,我父母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呵呵,还好,你不去我家的理由,不是认为我会吃了你。」
我冲她吐了她吐舌头,然后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样吧,我搬过来,陪你住,房租我出一半,怎样?」
敏抬头看着我,说:「你有房子还租,多浪费啊。」
「那我也不能在朋友有困难的时候只算计自己那点金钱得失吧。」
我满带微笑,以十二分真诚的目光注视着她。
「我考虑一下吧。」
她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依旧那么灿烂,那么动人。
从小敏的住处回来,我有些疲倦,冲了个澡就呼呼大睡了。
半夜时分忽然被手机铃响吵醒了,拿起一看,是小敏,她已经拨打了6次,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过来,我赶紧拨回去,电话那头传来敏有气无力的声音:「杨子哥,我发烧了……」
我掀开毛巾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飞奔下楼。
街上几乎没什么车辆和行人,我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敏的住处,敏为我开门的那一刻,几乎歪倒在我怀里,摸摸她的头,滚烫!我二话不说,背起了敏,抓起她的钥匙便冲下了楼。把敏扶进车里时,我的双腿有些打颤,但我顾不上什么,开车直奔北医x院急诊科。
医生为她查了咽喉,开出了三张化验单,护士抽完血,给我一个尿杯,说:「厕所在走廊尽头,去留半杯尿,送到化验室一楼。」
我有些迟疑,但看到敏虚弱地趴在候诊室的椅子上,我毅然扶起敏,来到厕所门口,推开隔间的门,扶着敏进去,把杯子递到她手里说:「留点尿做化验,完了叫我。」
说着,我关门出来。
敏剧烈地咳嗽着,忽然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我赶紧跑过去,推了推卫生间的门,纹丝不动,情急之下我一脚踹过去,门开了,只见敏斜靠在厕所里,只剩下小半杯尿的塑料杯歪在脚边,裤子卷在膝盖处,我赶紧给她提上裤子,扶着她,来到候诊室外。
顾不上正在就诊的病人,冲着大夫嚷道:「大夫,她晕倒了,快看看她!」
大夫并不抬头,不紧不慢地说:「让护士安排一下,请你先到外面等着,我按号叫。」,我噌地跳过去,敲着桌子高声说:「再等下去,命都没了。」
所有人都被我的怒火震慑住了,大夫起身来到诊室门口,查看躺在椅子上的小敏,然后对护士说:「带她去留观室,我马上开药。」。
药输进去半个钟头后,敏的体温开始下降,出了一身的汗,我让护士照看了她一会儿,跑到医院门口的7-11买了两条毛巾和几瓶矿泉水,回来时,敏已经睡着了。
我坐在敏的床前,拿毛巾为她擦拭额头和前胸的汗水,她的文胸已经完全湿透,我轻轻扳起她,把文胸解下来,放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说实话,我触到了她的rǔ_fáng,还偷偷握了握,但立即把手缩了回来,敏睡得很沉,浑然不知。
早上4点时,她的体温正常了,也不再出汗,我的双眼像灌了铅一样,趴在小敏的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我依然趴在敏的床边,胳膊酸麻,敏正默默地看着我,见我醒来,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杨子哥,谢谢你。」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说:「这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
大夫来查房了,说敏是因为受凉以后得了病毒性感冒,经过的复诊,已无大碍,只需继续服几天感冒药即可。我方才松了一口气。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语气肯定地对敏说:「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别再这样折腾了,我得完整地把你送回东北才行。」
敏许久没说话,快到她的出租房时才抬起头,说:「我最多还在北京呆半个月,太麻烦了,再说,你睡哪里啊。」
「我睡沙发,以前哥